冯紫英狠狠地在平儿丰臀上拍了一记,充满弹性和肉感的臀瓣发出清脆的响声,平儿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嗔怪地瞪了情郎一眼,“爷这是做什么,怎么这般轻薄放浪?”
“轻薄放浪也得看人,换了别人,想让爷轻薄,爷还不肯呢。”冯紫英大大咧咧地跟着平儿到了平儿的房间,斜着身子上了炕,平儿替冯紫英把鞋袜脱掉,又从外间端来热水,让冯紫英泡脚濯洗,冯紫英舒服得靠在炕上,“还是平儿知情达意,我府上这些丫鬟们,都要逊色一筹。”
“爷可别这么说,让别人听见了,那还不得把奴婢嫉恨死?”平儿抹了抹额际发丝,微笑着道:“再说了,鸳鸯难道差了?晴雯、金钏儿、司棋也不弱吧,怎么就都不入爷的眼了?”
“鸳鸯当然好,可她现在是在内宅当家,哪里可能来伺候我?晴雯那燥性子,稍不留意连我都得要赔笑脸,金钏儿的性子你还不了解,高冷着呢,至于司棋,那莽性子,还能有多少耐心来伺候我?”冯紫英一边摇头一边笑,“真要贴心细心一些的,还得要我原来屋里出来的云裳,香菱也还行,不过还是都不及你能体会我的心思。”
“也要这么说,奴婢就越发不敢承受了,金钏儿跟了爷那么久,最是知心,晴雯性子躁,但做事上却最是认真尽心,司棋孟浪了一些,但也舍得吃苦受累,爷这条件未免太高,……”平儿替这几个闺蜜辩解道。
“好了,我可没说她们的不是,而是说和你相比,她们有差距。”冯紫英摇摇头,伸手示意平儿上来挨着自己,陪自己说话。
犹豫了一下,平儿估摸着王熙凤那边奶孩子可能还要一会儿,还得要把孩子哄睡,才能脱得了身,加之也是许久没见冯紫英了,心里也是想念得紧,所以忸怩了一下,也就脱了鞋上了炕,挨着冯紫英靠在对方身上。
见平儿温柔地把身子靠了过来,脸却贴在自己肩头,身上的馥郁香气浸人心脾,冯紫英也是意动神摇,手下意识地就要往平儿腰际的衣襟里钻,却被平儿死死拿住,不肯让他乱来,“奶奶一会儿就要把虎子哄睡着,爷这会子还是老实一些吧,奴婢可不愿这个时候去触怒奶奶。”
“怎么就叫触怒呢?”冯紫英不以为然,“早就和凤姐儿说好了的,你是我的人,你要跟着她,舍不得离开,我也没异议,不过她若是觉得可以随意拿捏你,做得过了线出了格,那恐怕我就得要好好和她谈一谈了。”
“爷,可千万别,二奶奶待我恩重义重,她现在不过是患得患失心太重罢了。”平儿连连摇头:“二奶奶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现在虎子还小,她又一门心思要把这水泥工场给干起来,所以自然是腾不出人手来,便是有些时候话语有些不中听,但也就是面冷心软,奴婢早就习惯了。”
冯紫英笑了笑,也不再多说,王熙凤是不是面冷心软,这还真不好说,《红楼梦》书中把贾瑞整治死,都说她是心狠手辣,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冬日里破了一盆尿粪,戏弄了贾瑞一番罢了,贾瑞自个儿要坠入其中,神魂颠倒朝思暮想,最后病殁,那也怨不得人。
不过这王熙凤的确是对人,自己调戏甚至勾搭她,她也就甘之如饴,可贾瑞你要去这般,那就只能讨一脸唾沫了。
“嗯,你倒是替凤姐儿辩解得好,难怪她是须臾离不得你。”冯紫英顺口道。
冯紫英这句话也触动了平儿的一些心思,看样子二奶奶这两年怕是要扎根在天津了,前些日子已经隐隐约约透露出来这个意思,要把这边工场弄顺了,才会离开天津回京,说者无心,平儿却是听者有意。
她都二十出头了,实打实的老姑娘了,跟着王熙凤没了前途,没了名分,这也就罢了,但是冯大爷已经答应了收自己,可若是一直呆在这天津卫里算什么?回了京,起码在一座城里,平素还能来往,在这天津卫,一年能来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