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你和我离婚,我就不可能放手!我不会离婚的!我不会!”
周斯珩再好的修养,也是气极反笑。
“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一字一顿,字字伤人。
乔净雪的脸色比纸还要白。
她喃喃道:“斯珩,你别这么狠心,我只有你了,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周斯珩只是一把挥开了她死死抱在自己手臂上的手。
他的动作很重,乔净雪‘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幸而这是一家保密度很高的私厨店,若非如此,大明星乔净雪婚变的新闻,很快就会在整个社会发酵。
她会沦为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乔净雪觉得膝盖很疼,锥心刺骨的疼。
她泪眼迷蒙的看着周斯珩离开的方向,眼泪歇斯底里的流。
出去为她买蛋糕的女服务员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是很可怜,主动上前道:“乔小姐,我扶您起来吧,地上凉。”
乔净雪凄惶的被前者扶了起来。
可是哪怕是在起身的时候,她的目光依旧死死追随在周斯珩的身上。
眼看着周斯珩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转角,乔净雪整个人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
她的人生不能输,不能有一丝丝瑕疵。
一定要是完美无缺的!
赵寒沉的车子停在了后门处,夜色幽幽,他唇角衔着烟,凤眼一片寒霜。
他实在是不知道,乔净雪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她和他记忆中活泼天真的样子,已经相去甚远。原本还可以留在记忆中怀念的面容,突然就变得和路边随处可见的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她怎么比得过程微月,程微月像清水和月光一样干净。
这个念头像是什么毒药,一瞬间侵蚀了他的心脏。
赵寒沉痛到无话可说。
他鬼使神差的抬头,于是看见二楼的雅间,落地窗的光昏黄温暖。程微月和周京惟坐在日式的榻榻米上面,后者手里是一块很精致的糕点,正往程微月的口中送着。
那糕点大约是有些干,程微月吃一口就要配一口水。
她喝水的时候会侧过脸,笑着对周京惟说什么,于是那个素来淡漠慵懒,似乎世间万物都只会叫他波澜不惊的男人,唇角漾开一抹笑,满目柔情。
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见周京惟这个样子,赵寒沉嗤笑了声,只是偏偏笑容凝固在唇边,不知进退。
他不愿承认他是羡慕,抑或者说,是妒嫉。
指尖的香烟瞬间变得乏善可陈,就一直这么燃到了尾端,烟灰落了他满手,他也没有去掸一下。
挺冷的,这个夜晚。
冷意往他的肺腑里窜。
直到手机响起,是李昭打过来的。
他接通,语调散漫:“什么事?”
“沉哥!你在哪里!”李昭的声音发紧。
赵寒沉眼神不耐:“一惊一乍的干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
“赵家的人联系不到你,电话打到我这里了。”李昭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沉哥,你父亲刚刚昏迷了,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
赵寒沉扯了扯唇角,极尽凉薄:“医院里有医生,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会治病吗?”
李昭知道赵寒沉和赵明琛关系不好,只是再怎么关系不好,也不至于说话这么呛人吧。
他察觉了不对劲,问道:“沉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赵寒沉下意识顺着李昭的话往楼上看,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是周斯珩。
他收回视线,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冷冷道:“好,我能有什么不好?”
李昭沉默了一下,也不多问,只是劝解:“沉哥,我别的不说,我就在医院门口等你,一个小时,你要是过来,我们就一起进去,你要是不过来,我帮你看看你爸爸。”
赵寒沉很淡的嗯了声。
车子的引擎风驰电掣,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周斯珩进来的时候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低沉着不说话,周身气压让人觉得的沉闷。
程微月看着他的脸色,大约猜到了外面发生了什么。
而周斯珩缓和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了笑意,他轻声道:“让你们见笑了,我自己的家事,闹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羞愧。”
“没什么可羞愧的,”周京惟淡淡道:“过来坐吧,月月点了几道菜,一起用点。”
“是的,都是今天的招牌菜。”程微月试图缓和气氛:“我点的鲑鱼,据说是今天最后一条鲑鱼了。”
周斯珩的情绪好了点,他笑着道:“那等等一定要好好尝尝。”
程微月附和着,点了点头:“你们两个今天都工作一天了,都要多吃点。”
好不容易气氛正常了点,门又一次被人从外面重力推开。
有经理为难的声音:“乔小姐,您不能这样闯进去。”
乔净雪已经站在了门口,她很狼狈,程微月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她直勾勾怯生生的看着周斯珩,哑声道:“斯珩,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好好谈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