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分毫,她冲那桌人歪了歪头,说,“你看,现在又有几人不知道沈大哥的?”
雨若说:“但是,那人不仅仅是知道,他是认识。”
“啊?”七七不解,一脸疑惑地看向沈浪。
沈浪回答:“嗯,那队人马当真很可疑。”
七七问:“那我们要追上去看看吗?”
沈浪摇摇头,笑道:“不急,这条路没有岔路,因此他们今晚必定在县城过夜。我们慢慢走便是。”
雨若疑问:“万一他们决定连夜赶路或是露宿荒野呢?”
沈浪回答:“赶着四辆大车,连夜赶路并不方便。而且他们应该不会想到会有人怀疑他们。”
“嗯。”雨若赞同地点点头。
三人喝完茶,又休息了一会儿。那边,青衣人已经讲完了毒娘子的那件事,现在讲的是不幸身亡的青一道长二十年前一段故事。据说,他年轻时曾因不忿沈天君在江湖上的名声,跑上门挑战。结果,沈天君只用了三招,便将他击败,并告诉他,他的剑中戾气太重,只顾取人性命,并非剑之大道。也是因此,他才会跑去武当习武,只为祛除心中戾气。
“沈天君?”黄衣那人问,“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说起沈天君,当年可是一代大侠,只可惜……”青衣人一笑,转而开始说起沈天君的故事。
沈浪瞧过天色,叫来老板,结账准备走人。
“再听一会儿嘛。”七七拽拽他的袖子央求道。她知道沈天君是沈浪的父亲,是她爹朱富贵的至交好友,可是关于他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而且,她认为,沈浪应该会很高兴父亲的大名再被众人提起。
“再不走,天黑前可是赶不到县城了。”说完,沈浪拉着七七的手,走到马前。
“但是,你就不想知道吗?”
沈浪边解开缰绳,边笑道:“这些我都知道了,有什么好听的。”
七七嘟着嘴,小声说:“可我又不知道……”
沈浪笑着点点她的鼻尖,笑道:“那我讲给你听,岂不是更好?”
七七立刻露出了笑容,道:“你说的啊,可不准反悔。”
“嗯,我答应你的什么时候没做到了?”
沈浪将七七扶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
两匹马依旧是按照来时的模样,一前一后离开了。
得到了沈浪的保证,七七开心地一直在哼着不知名的歌。她身后,沈浪的笑容却渐渐地收敛了。他在担心为何父亲的事迹会在这时候流传开?是树林幕后之人做的,还是那七人迫于诺言不得动手,所以才故意传出这些,试图引起那些武林正道的重视?无法大师应该不会这么做,但是另几人,他却说不准。
看来,他和七七又多了一关要过。
只是,他心意已定,这一关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想到这里,沈浪的眉头又舒展了,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听着耳边七七的歌声,他的笑容更胜了,搂着七七的手也紧了几分。
无论如何,他必定会护这丫头周全。
直到日头开始西沉,三人才到达县城。县城不大,只有一家客栈,很容易就找到了。
刚进客房,雨若就将沈浪推了出去。
沈浪被她的举动弄得一脸茫然,疑问道:“怎么了?”
“我等下要施针,你难道也要陪着?”说完,又想到沈浪之前允诺会娶七七的话,她又有些犹豫,“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沈浪立刻退了出去,说道:“那就交给姑娘了。”然后将门合上。
七七疑问:“师父,为什么不让沈大哥进来?”
雨若边将针灸包在桌上铺开,边回答:“你要想让她进来,自己去说。”
七七刚想走去开门,但看到针灸包脚步却不由地停住了。她面露难色,看着那一根根银针,很不情愿地说:“师父,又要扎针啊。”
“嗯。”
“一定要扎吗?”
“不扎也行,如果,你还想像昨天那么疼的话。”
“那还是扎吧。”七七犹豫了片刻回答,“不过,师父,你为什么昨天不这么做?”
“这毒在你体内的时间越久,越难祛除。”雨若叹了口气,继续说,“谁知道你这么怕疼。”
虽然知道雨若说的是实话,七七还是忍不住抱怨道:“人家从小就没吃过这苦嘛。”
听得这话,雨若叹了口气,说:“也亏得沈浪帮你承受了一半,不然,你肯定更受不了。”
“什么?沈大哥帮我承受了一半?”七七抓住了雨若的袖子,焦急地问,“师父,这是什么意思?沈大哥怎么了。”
“他没告诉你吗?”雨若疑问,“因为担心你承受不了这痛苦,所以我在你们两人身上种了双生蛊。你现在所承受的疼痛只有原来的一半,另一半是施加在他的身上的。”
“你怎么能这么做?这该有多疼了!”一想到沈浪遭受的痛苦,七七半是焦急半是心疼。
“这是他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他的。”
“那有办法解吗?”
“解?”雨若看着她一脸疑惑,“那你岂不是会痛死?”
“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是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