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推手。再听到他瞧不起自己师父,当即怒不可遏,骂道:“你才是小人!”
陆成远不怒反笑,意有所指道:“沈浪,我是喜爱操控人心不假,可是你何尝不是呢?这次你不就是操控了某些人的争强好胜之心吗?”
不等沈浪回答,七七抢先啐了他一口,道:“呸。沈大哥才不会像你一样做些龌龊事。”
陆简仍旧处于恍惚之中,幽幽道:“叔叔,我不明白,你为何要毁了陆家。”
陆成远先前还大笑的脸瞬间被怒气覆盖,喝道:“因为它作恶太多!不仅我恨他,那位叫般阑的就算没见过,都恨之入骨,甚至唯一要求就是要毁了陆家。你看看,陆家多遭人恨。”
陆简喃喃道:“为什么?那也是你的家啊!”
“为何不恨?”陆成远大声道,“在你们父子俩的光环之下,有谁注意到过我和彻儿的存在?而且我那个哥哥……在知道我跟焱扬山有关系后,第一件事居然是要处置我。”
陆简心疼自己父亲不被理解,解释道:“父亲他是想挽救你?你不知道,他听到你坠崖后,别提有多伤心了。”
“挽救?”陆成远又是一阵嗤笑,“伤心?那都是他假装的,他根本就不相信我死了。他后来继续追查,差一点就要查到我了。幸好我那妻子不负所望,不枉我派人稍微鼓吹了一下。”
原来如此!原来温柔的婶娘变得疯狂,与陆成远也脱不了干系。想到这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择手段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妻儿都要利用。陆简气得双手不住颤抖,但强压着怒火,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就算你恨我们,那你可想过阿彻,他那时才不过6岁。”
陆成远不为所动,淡淡说道:“那是他应该经历的。”
“应该?”
陆简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暴起的怒意,挥剑刺去。
两人交错,顿时高下立现。陆成远的胳膊不过是被划破了一个浅浅的口子,而陆简提剑的手完全垂下。
“我差点忘了,陆家还活着一个。”
说罢,陆成远再次一掌拍去,这一掌迅如闪电,看样子陆简无论如何也无法避过。可偏偏这一掌没有拍到陆简身上,因为它的前面多了一柄长剑。这显然不是陆简的剑,刚刚陆成远一掌拍断了他的胳膊,他现在根本无法举剑。是沈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二者之间,一剑稳稳刺中了陆成远的手掌。
“你似乎也忘了,这里可不止陆简一人。”
“哈哈哈,我倒真是忘了。”陆成远如同不知道疼痛一般,将自己的手掌从剑上抽离,“你既然记忆力这么好,可千万要记住焱扬山不止有这么点人。那本名册上写的可是很详细呢。”
沈浪在拿到那本记有所以换脸之人名单的册子时,便心有不安,以陆成远的谨慎,不可能不知道这本名册,可是却偏偏保留了下来,不可能没有缘由。此刻听到陆成远提及,心中的不安更胜。
陆成远继续道:“沈浪,经过这番追杀,你还没有看清众生皆愚昧吗?几人言语,所谓证据,便能得出一个‘真相’。然后凭着这‘真相’,恪守其‘正义’。何等可笑!为了所谓‘正义’形成的团体,只需一时的利益相诱,便勾心斗角,甚至分崩离析,又是何等可悲!所以人心本恶,皆因众生皆愚。只有寥寥智者,为其指引,让其听令,才能回复世间平和。而这智者,一则为你,一则为我。如何?只要你愿意,凭借那本名册,这个江湖尽在你我掌控之中。”
他这番话,完全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惹得诸人纷纷叫嚷,反倒佐证了他的愚者之言。陆成远完全不将别人的指责放在心上,专心等待沈浪答复。
沈浪摇头道:“众相万千,才构筑这斑斓世间。若全部整齐划一,又是何等无趣。而你所谓的平和,不过是自己渴望权利的粉饰之辞。”
陆成远嘴角一弯,讥笑道:“这么说,你是想独吞那本名册了?也罢……”
沈浪心中一凛,就见陆成远反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整个人登时倒了下去,再也没了呼吸。
众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自裁,一时间尽皆愕然。肖克青走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道:“已经死了。沈浪,他最后说的那本名册究竟有什么?”
“我只看了第一页,见没什么重要的,觉得无趣,就给烧了。”而后沈浪一脸惋惜道,“要是我早知道写了这么机密的内容,真应该拿来,给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但瞧着众人的面色,沈浪知道怕是没几人相信自己的话。这个陆成远倒真是什么时候都留上一手。沈浪知道圣手所记录的被替换者的身份,不过是苏先生当时告诉他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所以沈浪不可能让那本写满了名字且不知真假的“册子”流传出去,祸乱人心。
不过没有“名册”对照,所有人都会对身边的人持有一份戒心。更会对可能持有名册的沈浪严加堤防。假以时日,也不知道怀疑的裂痕会扩张到何种程度,是随时间流逝而逐渐消失,还是到人心惶惶、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人真是就算身死,也要将诸人当做棋子,谋划棋局。
雁翎最先大叫一声:“烧了?对了,还有一人,他说不定知道。”但雁翎刚走到苏先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