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韦皇叔今日会率军前往长和,柳元直早就提前坐在某个地方等待着。
他念了一首诗,诗中饱含怀才不遇的意味,正好经过此处的韦德卿很快听出来了,连忙走过去,见柳元直仪表堂堂,对他的印象极好,就和他打了招呼。
柳元直对他行一礼:“在下川州柳元直,参见皇叔。久闻皇叔大名,今日特意来相投,在下愿为皇叔出谋划策,分忧解难。”
听到他的名字之后,韦德卿非常惊喜地说道:“好,太好了!吾得元直,如久旱之地突降甘霖也!”
韦德卿听说过他的名字,是个非常才学
且文武双全的人,是汉中最有名的镜川先生的学生之一。
不过,柳元直还是插诨打科试探了他一番,在他确定韦德卿是个礼贤下士仁厚的人之后,毅然跟随他。
就这样,柳元直成为了韦德卿的军师,为其出谋划策。五日后,宁丞相的部下率军攻打长和,柳元直用一计很快打败了敌军,不久敌方再次进犯,柳元直再次用计,敌方死伤无数,甚至被斩杀两名大将,被截取一座营寨。
打了一场胜仗,众人喜不自胜,韦德卿亲自为柳元直设宴庆祝。
柳元直和众人相处的很愉快,不仅是因为他深有谋略和才华,更因为他性情随和,长相俊秀,很受韦德卿以及众人的尊敬,在长和一战他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不过经此一战宁丞相和韦皇叔的关系更恶劣了,皇帝陛下并不想让宁丞相打自己皇叔,好言好语劝没有用,来硬的三番两次下令禁止让宁丞相对韦皇叔起兵,然而宁丞相根本没把皇帝陛下的话当回事:“这些事就不劳陛下费心了,朝中的事情臣自会为陛下分忧。”
“你!”
“陛下好生歇着吧,陛下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为我大风传宗接代,多生几个皇子就是大功一件,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宁丞相如此无礼,皇帝陛下自然无比恼怒,对自己的宁贵妃,也就是宁丞相的长女自然没有好脸色,他从未宠幸过她,平时也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但他也无可奈何,而且朝上很多都是宁丞相的人,甚至后宫里也有他的女儿。
皇帝陛下回到寝宫之后,自己偷偷抹了了眼泪:“朕这个皇帝做的简直窝囊至极。”
随后,皇帝陛下召见自己觉得非常可信的人,然后自己解下衣带,咬破手指,在上面用血写了很多字,边写边落泪,写完后就托人将衣带诏送出宫去。
……
“听说了吗,长和那边打了大胜仗了。”
“我只希望他们打他们的仗,千万别波及我们这些老百姓。”
“你们听说了没,皇叔身边来了位军师,好像是林嫂的儿子。”
“真的吗,元直真的跟了皇叔吗?”
“对,还是元直用计打败了敌人,元直真是年轻有为啊!”
村民们这几天都在讨论柳元直,有不少人去拜访林大娘,夸奖元直,林大娘也很为儿子骄傲。
她青年丧夫,自己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给他吃最好的饭,让他读最好的书,穿最舒服的衣服,她自己吃了太多苦,只为儿子将来能够出人头地。
而这些天,杨婉儿开始忙碌了。浇菜,挑水,学习刺绣针绣活,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依然没有放弃找穿越回家的办法,甚至那棵枯树边上坐了一天,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穿越回去,结果没有任何用。
“唉,我好笨。”
杨婉儿看着自己缝好的第三只鞋子,还是很难看,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果然是没有做针绣活的天赋,比十字绣难多了。
在古代找个合适的班上赚钱真的很难,她现代会的在这里派不上用场,找来找去,确实还是做鞋子简单一些。
“没事的婉儿,你才刚开始学,做的鞋子已经很不错了,你看,不是比前两只好看很多吗,俗话说熟能生巧,而且没有任何人天生就会做任何事情。”
说话的是绣坊里和她年岁相仿的姑娘俞霓,她是十年前因战乱流落到这个山水村里,被好心人收养,然后一直在这个小绣坊里做活计。
俞霓的手很巧,会织布,会绣花,会缝衣裳,会做鞋子,会做荷包等等等,杨婉儿啥也不会。
说是绣坊,其实刺绣只是其中主要工作之一,绣坊里的工作分类很多,各种分工不同,里面最简单的活计就是做鞋子,但是对于杨婉儿来说还是有点难,因为她现代从未手工缝制过衣物,平时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
她现在是为了赚钱,才努力学着做这些,天越来越冷,需要做的保暖衣物更多了,加上绣坊里也招人,大娘就去找张婶把她介绍过来了。
现代的十字绣和这里的针线活还是完全不一样的,不过也多亏了她做过十字绣,用针线还是熟悉的,不至于手忙脚乱连线都穿不进去。
在练习做了六七只鞋子后,杨婉儿做的第八只终于像个样了,坊主看了之后点头表示过关了,她可以正式入职了。
在这里,做鞋子的活计一个月的薪水是三钱银子,杨婉儿也不在意多钱多少,因为她没得挑,能赚一点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