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感觉自己的脑袋也疼了一下,欺负他可以欺负他的大笨缸不行!
容穆咽不下这口气,干脆借着伸腿蹬了皇帝一脚。
这下舒服了。
商辞昼这人难以捉摸,有时候哄他他却掐人脖子,有时候踹他他却反倒面上带笑,活脱脱一个变态。
马车摇摇晃晃,外面传来马蹄踢踏的声响,商辞昼开口道:“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此花非凡品,很大可能是从南代皇宫出来的,南代人爱花爱莲,这株一定是有一个非富即贵的前主人,是南代王族都有可能,王族的人,自然有本事派细作来大商寻花。”
容穆听的小声嘟囔:“你们这番土匪作态……人家找花还有错了?”
商辞昼冷脸:“你该骂悯空那神棍像土匪,他倒是借花献佛了,剩下的烂摊子全都要孤来管,南代新王处事古怪为人神秘,保不齐哪天就会因此对大商发难,孤倒是不怕他,但孤讨厌麻烦。”
……怪不得刚进皇宫那天晚上,这暴君一副要算计着杀人的姿态,原来是因为自己被摆了一道。
容穆叹了一口气:“所以碧绛雪真的送不了臣吗?”
“你在孤的身边就是在碧绛雪的身边,你若是一直执意要花,孤反倒要怀疑你也和那细作一样,要卷花跑人了……或者,你有什么非花不可的缘由?”
容穆默默禁声。
皇帝多智近妖,他稍微试探一下都要被怀疑,容穆根本摸不清楚皇帝如今对他是否放下了戒备心,也完全不敢将马甲暴露出来。
“陛下,出城了。”马车外传来李隋川提醒的声音。
商辞昼嗯了一声,车驾缓缓停下,容穆看着他走下车,没一会,一个长长的黑色马鼻子就从车帘处拱了进来。
那马鼻黝黑发亮,往上看眉心还有一条竖色白纹,极为神气。
容穆正在想这是卖什么关子,一截马鞭就从车窗外挑了进来,商辞昼一身黑色锦衣坐于马上,长发高垂于宽阔脊背,眉梢微扬看着他道:“下来,孤带你骑乌追。”
容穆看着这样的皇帝心里晃动了一下。
这暴君狗是狗了点,但是实打实的俊啊。
乌追也好似明白主人在叫他的名字,兴奋的喷了喷鼻子,呼吸之间忽然就闻见了草木之物的香气。
马儿的眼睛蹭的一亮。
容穆正要动身,乌追就用马头顶了他一下,然后越过他径直往碧绛雪的莲叶上凑去。
商辞昼皱眉,还没来得及拉住乌追的脑袋,就见容穆脸色瞬白,豪不顾及乌追脸侧挂着的锋利铁器,一胳膊将马脸撞到一边,整个人以一种半跪的扭曲姿态将碧绛雪牢牢护在了怀里。
商辞昼神色微变:“容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打卡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