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芝惊诧道,“二嫂你知道那姑娘?”
阮枚叹了一口气,点头承认。
“那姑娘人品是有什么问题吗?”除了这一点,夏兰芝想不通阮枚为什么想要拆散叶隽与那姑娘。
阮枚垂首,双手交握,手指不安地搅在一起,半晌才嗫嚅道,“我问过阿隽,那姑娘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就她一个人……条件不是很好。”
这话从阮枚口中说出,夏兰芝简直不能理解,眉头不自觉拧起,想说什么,又觉得当着小辈的面不好直说。
看了一眼叶笙,温和道:“你带妹妹去看看爷爷,我与你二婶说说话。”
叶笙乖巧的点点头,去沙发上把叶筠拖了起来,带着她出了门。
孩子们走后,夏兰芝便有话直说了,“二嫂,如果换一个人说这话我能理解,但你怎么也会因为别人的出身不好而否定一个人呢?”
如果论出身,阮枚也不是很好,但叶家的人也并未因此而看低她啊。
阮枚的眼眶不自觉有些泛红,她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夏兰芝叹了一口气,这个二嫂,平日里为人是好的,就是性子太过软弱了,这其中也许还有别的隐情,她不想说,她也不忍心再逼她。
她拉过阮枚的手,语气诚恳,“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不喜欢那姑娘,但是万事都好商量,千万不要过激,阿隽是什么脾气,你这当妈的最清楚吧,听两丫头说,他很是喜欢那姑娘,你即便再不愿意,做事之前也要思量清楚,别因此和儿子生了嫌隙。”
阮枚知道夏兰芝的意思,叶隽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极其有主见的人,向来说一不二,有什么话不如和他摊开了说,千万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
阮枚何尝不明白夏兰芝是为她好,但是,正因为叶隽喜欢那姑娘,喜欢到这个地步了,她才更加担心,担心叶隽重走他爸的老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不能当饭吃、当钱使的爱情,把一生都葬送了。
想起去世的丈夫,阮枚心中酸楚,不知不觉眼里滚落出泪水。
夏兰芝不擅长安慰人,只得又拍了拍她的手,提醒她,“生日宴要开始了,二嫂还是去收拾一下吧。”
阮枚感激地应了,起身回房间去洗脸补妆。
晚上,六点十八分,寿宴正式开始。
叶隽作为叶家掌权人,为叶老爷子献上祝寿词。
他一身深蓝色绣暗纹礼服,搭配黑色领结,西服考究的做工和精致的面料,格外突出他的挺拔俊朗。举手投足都透着上位者的权威性和压迫感。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在座的人无不感叹,叶家这个上任三年便能在宜城呼风唤雨的人物,未来可期。
不少太太不约而同都往阮枚那边看过去,心里大概都在羡慕她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阮枚迎着众人艳羡的目光,不自觉挺直了脊背,望向叶隽的目光也更加坚定。
她一定要守护好儿子,即便是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
还有半个月就是毕业汇演了,这次是五校联合演出,q大作为实力最强的综合性大学,对全市第一势在必得。
蒋蕴连着五天,从早到晚都在练功房里泡着,她是大主舞,一点差错都不能有,累得跟狗似的。
每天从练功房里出来后,话都不想说。
好在这段时间叶隽也很忙,没来烦她。
这天,她跳舞的时候,舞鞋的带子不知什么时候散掉了,她在做最后的定格动作的时候,被带子缠住脚,一个没稳住,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好在她反应快,避免了关节和骨头处先落地,倒是没有伤筋动骨,不过左脚脚踝扭到了,当场就肿了起来。
为了不耽误半个月后的正式舞台,蒋蕴不敢再练了,她收拾好东西,不想耽误其他同学练舞,独自一人,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宿舍走。
路上去医务室处理了一下脚踝肿胀的部位,校医说伤的不是很严重,只要修养得当,很快就好了。
她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宿舍,她拿在医务室买的冰袋敷在脚踝上,随后百无聊赖地躺在按摩椅上刷微博。
刷了一会,感觉更无聊了,打算给程小晶打个语音电话。
程小晶最近在面试一家娱乐公司,据说下了很大功夫,蒋蕴想问问她有结果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