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可否赏脸喝一杯?”
文言从酒柜里挑了一瓶90年鲁米耶酒庄的特级干红,侍应上来接过酒瓶,拿到一边,准备开瓶醒酒。
叶隽淡淡笑了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不好意思,今天怕是没空。”
“你装什么啊,人家文总,跟米国总统都喝过酒,怎么还请不动你。”宴锦见文言被拒,忙跳出来帮他撑场面。
他虽然家世好,但家里管得严,也没到有钱随便花的地步,自从文言回国,两人搭上线后,文言就成了他的提款机,还有源源不断的美女供他消遣。
他不能看到文言不高兴,装作没看见。
叶隽冷冷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上前去拉白微时,“跟我回去。”
白微时甩开叶隽的手,挪到宴锦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揽住他的胳膊,半眯着眼睛,语气暧昧,“你是我什么人,来管我的事,我爱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
叶隽眼睛里有失望和痛心一闪而过,手臂下垂,两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状。
到底是认识多年,白微时即便不是那么清醒,也看出叶隽对她的担心,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有叫他担心、愤怒、吃醋才能激起他心里对她的真情实意。
叶隽上前一步,左手握住白微时的手腕,语气里带着恳切,“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我说了,我不回去!”白微时想甩开他的手,可他握得太紧,一时没能甩掉。
宴锦举起双手拍了拍,高声大喊,“叫保安,这里有人强制他人自由。”
文言没再说话,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角,走回吧台。
他什么人没见过,不过是想着宜城叶家算是最有实力的,交个朋友不是坏事,但若是他先主动而被人拒了,那就没有第二次了。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不相干。
说是保安,其实都是各自带的保镖,很快就有四五个人围了上来,将叶隽堵在中间。
叶隽面上浮起冷笑,不紧不慢将衬衣的扣子又解了几颗,看样子是想动手。
程小晶一直用手机现场直播给蒋蕴看,蒋蕴在那头自然是全部看在眼里。
蒋蕴说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理,总之很复杂,又心疼又心酸的。
“可能要开打了,这叶霸总很明显寡不敌众啊。”程小晶小声在电话里说。
蒋蕴挂了电话。
五个黑衣保镖又往前挪了一步。
这是威胁也是挑衅。
双方之间已经绷紧成了一条弦的两端,但凡有人先动,局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弦绷到极限时,叶隽西裤兜里的电话响了,是蒋蕴的专属铃声,他很快接了电话。
“你神经病啊,手都那样了还想与人动手吗?人家愿意和男人一起玩,管你什么事,你已经仁至义尽了,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她是成年人了,自己对自己负责,你给我回来,现在立刻马上!”
这连珠炮似的一顿骂,大概是有能叫人清醒的魔力。
叶隽唇角勾起,脸上和眼里的戾气瞬间消失殆尽,他就跟解脱了一样,松了一口气,最后问了白微时一次,“你走不走。”
白微时猜到打电话的人是谁,心里顿时就慌了,她想起身,却被宴锦掐住腰,压得动不了。
叶隽这时候也看出来,她所谓的喝醉就是装出来的。
他垂眸,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不打扰了。”
说罢,从沙发上拿起西装,搭在手臂上,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白微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角有泪水溢出,她抓过面前的酒杯,也不管是谁的,一口将里面的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宴锦笑着探身,拿过来一瓶新开的白兰地,给她倒上半杯,“来来来,一醉解千愁。”
白微时抓住他的手臂,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
宴锦又给她倒了半杯,就这样,不知不觉喝了大半瓶烈酒。
眼看着白微时被灌得不省人事了,温墨晴有点担心,人是她带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担不起这责任。
可她又不敢去挡宴锦,只能扭着腰去找文言,“文总,你看那边都喝成什么样了,你也不管管。”
文言揽着她的细腰,一双桃花眼笑的潋滟,“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呢,还是先想想一会怎么伺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