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东宫,明德殿内灯光如昼。站在东宫广场上看,夜色下的东宫美轮美奂。
丝竹声、小孩吵闹声、贵夫人的娇笑声,还有放浪形骸的高歌声,从内向外蔓延。
李承乾吃饱喝足后,看着脸色憋得通红的金德曼,最终挥挥手,让宫女带她去方便一下。
此刻,金德曼如果会画圈圈诅咒人,一定会在心里疯狂画着圈圈。
两位宫女将金德曼带到卫生间后,金德曼整个人都傻眼了。
在她印象里,出恭的地方又脏又臭。哪怕在新罗王宫,也好不到哪里去。
金德曼感到十分诧异。名贵的香料,不用来熏衣物与身体,居然就奢侈的点着白白浪费掉。
随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门外的宫女以为金德曼听不懂大唐。
两人小声八卦着:
“啧啧,好意思是新罗郡主,听听水流声,不愧是乡野来的。”
“就是嘛,刚才她眼珠子都凸出来,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
完事后,金德曼冷着脸跟着宫女来到书房。
“坐吧。听说你要见孤,到底所谓何事?”
说完后,李承乾美滋滋的喝口热茶。冬天与火锅最配,但吃完火锅窝在沙发里,喝着热茶最爽不过。
金德曼心里很不爽,小屁孩喝的茶闻起来好香,也不请她喝一杯。
“太子殿下,麻烦您与圣上说一声。新罗被高句丽与百济两国侵略,需要大唐出面调解一二。”
李承乾笑眯眯喝口茶,对金德曼道:
“听说你最近将长安城勋贵们拜访个遍,难道他们不帮你?”
“还有,贵国求人就是这种态度,空着手求人吗?”
金德曼一下子愣住了。
确实,小屁孩说得对,求人总不能空着手吧。
等她回过神,金德曼内心疯狂吐槽着:
长安城的勋贵实在太狗了。
不帮忙办事就算了,为何要将礼物收下呢?弄得她带到大唐的财物,都被打点一空。
金德曼想说点什么,喉咙蠕动两下,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
而且,他被李承乾玩味的眼神,弄得面红耳赤。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李承乾指了指他身前的波斯地毯:
“过来,伺候一下孤。要是将孤伺候爽了,向父皇进言之事包在孤身上。”
金德曼吓得浑身剧烈一哆嗦,瞪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小屁孩不会来真的吧。
约莫等了片刻,金德曼咬咬牙,磨磨蹭蹭的来到李承乾的沙发前。
羞愤的跪了下去。
看着金德曼将她的手搭在他腰间,李承乾狐疑着问:
“孤只是让你帮我捶捶腿,你怎么猴急成这个样子?再说,孤年纪还小,你可不能玷污孤。”
金德曼长松一口气。
原来是她自己想岔了。想到这里,她脸色绯红一片。
金德曼下意识的抬眸,发现小屁孩正以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你们新罗答应孤几个要求,孤可以让朝廷照会一下高句丽与百济。”
金德曼轻轻捶着李承乾大腿,狐疑着问:
“什么条件?”
李承乾思索一会道:
“大唐作为新罗的宗主国,有义务保护新罗的领土不受外族的侵略。因此,大唐女准备在新罗领土驻军,暂定人数在五万人,军饷与补给由新罗出。”
金德曼一下子愣住了。
天啊,小屁孩都是如此无礼嘛。
在新罗驻军五万,而且军饷与补给全部由新罗出。
这是多么不要脸的人,才能讲出的话。
“不可能!!”
说完后,金德曼右手重重的捶了下。
李承乾被他十三个姑姑折腾下,对女人的性子可是了如指掌。
他麻利的躲开了。
金德曼压根没料到,小屁孩会躲开,她的头一下子栽倒在李承乾的怀里。
李承乾狠狠抓了一把。
外国女人,便宜不占白不占。
“怎么,别以为五万驻军很多。面对两个国家的威胁,五万军队压根不够看。”
金德曼脸色绯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涩,亦或是因为愤怒。
“殿下,新罗自身已经养了二十万大军,再增加五万大军的军饷,新罗王室压根承受不起。”
李承乾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