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渊男彦头崩额裂,瞪着浓浓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被劈成两半的丛伯。
这不可能,一定是幻觉。
这怎么可能?无所不能的丛伯,轻而易举被唐将劈成两半!
看着阵型越来越乱,渊男彦心神大乱,扯开嗓门高声呼喊:
“稳住,我们的兵力占优!!”
他希望用他的高呼,能稳定士卒们的军心。
然而现实给渊男彦当头一棒!!
战场上。
杀神孙旭率领的黑色洪流没有丝毫迟滞,转眼间就杀到渊男彦的军队跟前。
“杀!!”
孙旭的厉喝声像死神召唤,瞬间般传遍整个战场。
唐军手中的长枪如钢铁丛林,毒蛇般朝敌军刺去。他们手中的唐横刀如洗练刀墙,劈砍下人头滚滚。
“快、快!!朴刀兵上前,顶住唐军的冲锋。”
渊男彦还在做无谓的抵抗。在他指挥下,高句丽朴刀兵飞蛾扑火般,壮烈堵了上去。
他们妄图限制住骑兵的速度,让唐军陷入到与他们的肉搏之中。
“好胆!!”
孙旭暴喝一声,手中丈八寒陨马槊抡成半月,一浪接一浪往高句丽朴刀兵挥去。
“砰砰砰!!”
渊男彦寄予厚望的朴刀兵,在孙旭跟前脆弱得像纸糊一般。
挨上槊锋就被劈成两半,砰上槊杆就被砸得血肉横飞。
“杀!!”
孙旭血红色面罩下,发出冰冷而暴虐的声音,夹杂着森冷的杀机扑面而来。
不愧是大唐杀神,宛如来自亘古的战神,势不可挡、所向披靡。
蒙皮的盾牌直接被唐军砸碎。高句丽士卒手中的弯刀,宛如小孩过家家的玩意。连阻挡一秒钟都做不到,便被唐军的唐横刀斩断。
看着同伴一个个宛若烟花一般,在唐军面前被强行燃放,最终浇灭了他们抵抗的勇气。
浸染鲜血的银色头盔中,泛着猩红眸光的唐军,仿若死神的镰刀。
肆意收割着高句丽士卒的性命。
“快逃啊,我们的武器压根近不了唐军的身。”
“唐军全身着甲,我们的朴刀压根就破不了防。”
“太恐怖了,唐军连马儿都着了甲。这仗压根打不了,还是赶紧逃吧。”
“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应该利用城池,来抵抗唐人的进攻。”
...
逃跑声、惨叫声、唐横刀劈砍声交织在一起,组成战场上特有的死亡序曲。
渊男彦直接傻眼了。
任凭他怎么呼喊,哪怕他用上督战队,他的军队宛如薄纸般一触即破。
“少将军快逃吧,否则来不及了!!”
亲兵看着混乱渐渐朝中军冲过来,他们直接扔下渊男彦,跟着大部队逃跑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步兵想在骑兵跟前逃命,简直是难如登天啊。
还没等渊男彦感慨完,一片耀眼的刀光闪过,渊男彦感觉他的头越飞越高。
隐约中他似乎透过盔甲,看见一位须貌甚伟、形体魁杰的大唐男子,不屑的朝他吐了口吐沫。
“高句丽无人啊,这种小乐色也能领军??”
......
长安至幽州之间有铁路相连,往北的铁路并没有修建,毕竟高句丽还没有拿下。
李承乾抵达幽州后,并没有像老爹一样往前线凑,只是将幽州周边的地形好好视察一番。
难怪幽州能成为明清两朝都城,地理上确实能更好控制草原。
“大哥,父皇的伤口不要紧吧!!”燕王李宽小心着问。
与李承乾接触越多,李宽越了解太子哥的妖孽。
“放心吧,阿耶死不了!!”李承乾淡淡地说道。
李宽愕然,一下子不知怎么接话才好。同时还有一点,他搞不懂大哥为啥来蓟门关看风景。
“宽弟弟,听说你一直窝在王府花天酒地,实在让大哥有些失望啊。”
李宽神情有些惶恐,额头上都是黄豆大的汗珠。
“大哥,我......”
李承乾抬手制止住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记得武德九年,也就是玄武门之变的那年年末。你大病一场,所有人束手无策,还是孤救的你。”
李宽耷拉着脑袋,口中不停说着感激的话。
一旁的权万纪帮忙解释着:“太子殿下,幽州乃王霸之地,燕王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