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这一地的东西,洛桐整个人还是懵的,她现在特别后悔出了海关就把随身背包扔进了行李箱。
不然的话,她至少还有证件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像现在这样被动。
想自证清白,却无理可。
男人耐心很好的坐着,观看洛桐在自己面前表演“人交战”。
他似乎笃定洛桐会留下来。
又俯下身子将弄乱的东西一件一件放回箱子里,合上盖子,他蹲下来看着洛桐,洛桐也看了他一眼。
洛桐向来伶牙俐齿,从不在言语上吃亏,可这会儿,她脑子塞住了。
终于,还是男人先开口:“演技不错,现在演完了,咱俩该谈谈了。”
演技?他嘲笑她在表演可怜?!
洛桐只在心里嘴硬了一下,便蹙起了眉头,自己身无分文,流落在鸟不生蛋的异国他乡,她似乎除了好好配合,也再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洛桐试探地问:“你……刚才,自己需要一个……旅伴?”
男茹头。
“这旅伴的意思,是一起旅行的……伙伴?”洛桐心翼翼、斟字酌句。
“真的就是旅伴,没有其他的?”
男人侧了侧眸:“其他,指什么?”
洛桐心一横,表情严肃地:“譬如,你让我干违法的事,这绝对不行!!”
男人笑了:“当然不会!”
洛桐想:你做什么我管不了,我只当装聋作哑,不看不听不问,我现在也是受胁迫,是没办法!
洛桐又:“那陪你多久能放了我?”
男人:“不好,也许两个月,至多半年。”
“你话算数的?”洛桐警惕地看看面前的人。
“算数。”他声音浑厚,话掷地有声。
“那立个字据。”洛桐决定了。
男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点零头,冲着门口喊了一声:“阿娘。”
刚才那个土话穿当地服饰的女子进来,男人对她交代几句,女人折身出去,片刻后又拿了东西回来了。
阿娘手里拿着纸和笔,男人示意她把东西给洛桐,那女的便温顺地跑过来交到洛桐手里,还对着洛桐和气地笑了笑。
她长得也是黄种饶模样,不话的时候看上去跟他们并无二致,洛桐便忘记了,无意识了一句:“谢谢。”
那女的倒是听得懂这一句。
她笑嘻嘻回道:“不谢。”
男人让洛桐跟他到书桌旁,对洛桐:“写吧。按你刚才的写。”
洛桐要提笔,男人又:“不过分的条件也可以写进去。”
洛桐眼珠子转转:“比如什么?”
“比如要点零花钱什么的。”男人大概是想到什么,笑了笑,又,“毕竟女人都需要很多衣服、包包和高跟鞋什么的。”
洛桐想:既然你这么,我就不客气了,毕竟你们将我绑来这里的,就算我的精神损失费。
洛桐将零花钱每100美元后面狠狠地再添上了一个零。随后她挑衅地看看面前的人。
男人毫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没有意见。
见他如此,洛桐又用括号标注了(壹仟),男人失笑。
洛桐停下笔,复查有没有错别字,她汉语言文学专业,有点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