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嫞徊开的很快。
在绕过一段弯道时,彻底与李洋杰拉开了距离,稍稍放慢了些速度。
开过一段路时,他的手机响了。
一开始他没管,电话响了一会儿便自动挂断了,但打电话那人挺坚持,又打了一通。
连续打了三通电话后,陆墉徊终于不耐烦的停下了车,捞过副驾驶上的手机按了接通。
“你在哪呢?”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她是陆墉徊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叫盛双,长得贼好看,还高,简直模特身材。
不过这会她在电话里的语气不太好,“陆墉徊,你还真叛逆期没过啊?今天这么重要的局,你还真不来?”
就接电话这这几秒,陆墉徊就眼瞅着李洋杰的车在后面去追了上来,“嗖”的一声与他拉开了距离,反超了他。
陆墉徊拧了下眉,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方向盘,自己语气也不太好,“什么时候有的局?”
说着,他将手机开了免提,重新扔进副驾驶,单手打了个方向盘,绕原路回去了。
“……”盛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程欢没对你说?你爷爷办的,你今天要真是翘了这场局,就等着老爷子找你兴师问罪吧。”
陆墉徊在大脑里简单搜索了一下,还像还真有点印象。
不过当时自己好像拒绝了。
“不过话说到这了,我怎么没见你老婆呢?你俩都玩失踪?”
陆墉徊:“……”
他车速不快,但也不算慢,赛道平坦,两道的树也站得笔直,路过的风也肆意坦荡。
很快就回到了原起点,于是陆墉徊在一群人震惊的目光中下了车,勾唇懒洋洋的笑着,肆意又惹眼。
他将跑车的钥匙丢给发愣梁赋,说道:“不比了,算我输,先走一步救个场。”
“什么?”梁赋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救谁的场。”
“记得把我的车开到车库。”陆墉徊没回答他的话,委托了一句。
他去开了自己的车,坐上驾驶位上时,没有先发动车子,而是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
编辑好后,他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里,发动了车子。
陆墉徊:程欢的。
救谁的场?
程欢的场。
**
陆家祖宅。
祖宅灯火通明,道路两旁栽种着各种树和低矮的灌木,大门口站着迎宾的佣人。陆墉徊将车开到了祖宅前,直接就下了车。
佣人们看见平日里不见的陆二来了,既惊喜又疑惑,赶紧出来迎接了他,“二少,您来了?”
“程欢呢?”陆墉徊直接问。
“啊……?”佣人蒙了一瞬,“二少奶奶她早来了,这会儿应该是陪着老爷子迎客呢。”
“你确定?”
“我……我一直在外面,不知道。”佣人低眉的说道。
陆墉徊:“……”
他人高腿长,很快就走到了大厅内。大厅里的客人很多,大都是在圈内赫赫有名的大腕。
觥筹交错间,不知掺杂了多少真心假意。
但陆墉徊都不关心,他懒懒扫了一眼,看见了角落里拿着酒杯谈笑风生的盛双。
于是他迈着长腿,不急不缓的走到她那,叫她,“她在哪?”
盛双被这一声低哑的声音叫走了,她转身,狐狸眼里是勾人的媚,许是喝了酒,红唇也显得格外性.感。
她眼波流转,似水,懒懒的问:“谁?”
陆墉徊挑眉,眉梢勾起来,带了点懒散的笑意,“你逗我呢?”
盛双也笑起来,又换了一杯酒怼到他脸前,“喝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陆墉徊勾唇,没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他看着盛双,眼里带笑,但笑不达眼底,带着某种压迫性。
酒精浸润过的声音格外低沉,“所以?”
盛双止了笑,又恢复了往常那种慵懒感,眼里的媚也顷刻消失。
“我来的时候看见胡丹丹去了她那,再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了。”
陆墉徊:“……”
他掀起眼,扫了下盛双,似乎在验证句话的真实性。
一两秒,他没怀疑,转身直接走了。
盛双盯着他看了两秒,倏然出声,“他们去储物室了。”
陆墉徊身形一顿,将右手抬了一半,那双好看的手骨节分明,在炽白的灯光的映衬下脉络清晰,淡青色的血管隐隐凸起。
就这么一只手就已经这么性感了。
何况他这人。
——
储物室。
程欢被几个女人围堵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下,她没站稳,高跟鞋踩到了高定礼服,踉跄了一下。
女孩也被她们惹恼了,抬眼,漂亮的杏眼里带着愠色。
“私生女?”面前妆容精致的女人冷冷扫她一眼,问。
程欢闻言,情绪没有表露出外面,语气淡淡,好像带着微不可查的嘲弄,“你们有意思吗?”
胡丹丹狠狠一怔,满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程欢勾起唇角,很轻,根本不易察觉。
吵架如打官司一样,谁先带着情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