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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唐晓翼说,“如果能用你给我的愿望作交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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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翰司在经历一段时间的昏厥后醒来,并在同唐晓翼短暂会面后即告别离去。待他走后,迟雪方询问唐晓翼:“他还记得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吗?”

“很遗憾,还记得。”唐晓翼点点头,“看他对我既抱歉又尴尬,没忍住多损了他几句——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毕竟他平时总是一副正经样儿,我想开玩笑都无从下手。”

“那你还是放过他吧……我都要替他难受了。”迟雪代入了一下唐翰司,顿觉可怜。

此后的日子里,迟雪继续居家上课,一直快乐宅家到了她继母生日宴的那天。她本想推辞不去,又想到礼服裙都买了,不去就浪费新裙子了,遂还是从床上翻身下来,招呼覃管家进来帮忙。

历经上次唐翰司的“异常”,亲眼见证了覃管家利落的脚法,迟雪待覃管家便多了一份敬重,几乎恨不得直接叫她“姐”。然覃管家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动作温柔地帮迟雪梳妆换衣,时不时调笑几句,使得室内氛围没那么凝重僵硬。

穿上礼服裙,迟雪深深呼吸,自觉仿佛被套进了束身衣里,哪哪都不舒畅。礼服裙对仪态要求高,她必须时时注意抬头挺胸、收腹提臀,方能撑起这件衣服,不至于形容猥丨琐。与礼服裙搭配的高跟鞋更是颇为反人类,尖尖前端挤得脚趾很不舒服,但她别无选择,只能上路。

一面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迟雪一面在心中安慰自己:幸好就穿这么一晚上,一回家她就全脱掉……走出楼梯,迟雪抬眼,便看见了唐晓翼。

相比起女宾花样百出的礼服裙,男宾的礼服样式则相对贫瘠呆板许多,不外乎西装、燕尾服等款式。唐晓翼今晚便只穿了一身黑西装。迟雪一打眼,甚至以为他没换衣服:他平日里不也爱这么穿?

但当她走近,细细打量,便看出些区别来:相比起平常穿着的西装,这身西装的裁剪更为立体贴身,将年轻男人的宽阔肩线与流畅腰身皆勾勒清晰,显得他长身玉立、颀长俊美。加之唐晓翼今天有特地做过发型,将头发梳作分头,使外人的视线不至于长久地停留在他的自然卷上,而更多地去关注他秾丽的五官。他清俊、英气,眉眼深邃,神情总是淡淡的,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却更令人感到心痒、更想要靠近。

迟雪目光停留在他胸口处。他在胸前别了一朵深蓝色的玫瑰花,正同她礼服裙的颜色相称。

见她款款走来,行进间裙摆潋滟摇曳,婀娜生姿,唐晓翼便主动向她伸出手掌,迟雪顺势将手递给了他。

“你这样打扮起来,显得成熟,不像未婚妻,更像妻子。”他说话,嗓音低沉、镇静,是迟雪习惯的口吻。她“哦?”了一声,兴味盎然的:“抱歉,当不成妻子了,但今晚可以提前体验一下。”随即补充,“仅限于在我继母的生日宴上。”

唐晓翼不觉发笑。难不成她以为他真会因为她的这句话,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们上了车,前往叶宅赴宴。

今晚生日宴的主角、迟雪的继母,眼下正站在叶宅大门入口处亲自接待来宾。

叶正雄在室内张罗应酬,陪在叶夫人身边的,即为她的漂亮女儿、如一朵清水百合般楚楚动人的叶半夏。她才十六岁,便已开始学着和母亲一起社交,试图成为交际圈里最游刃有余的那尾鱼儿。当她眸光流转,从络绎不绝的来宾中检索到那抹她心心念念的身影时,叶半夏面上笑意明显真挚了许多。

半夏招手:“姐姐!”视线又落到迟雪身边的男人身上,“……唐先生。”

虽然母亲提前打过招呼,让她见到唐晓翼时,直接叫“姐夫”;但当她真的直面唐晓翼时,“姐夫”二字顿时变得烫嘴起来。尽管母亲暗自掐了一把她,半夏还是硬着头皮想到:反正……反正他俩还没有真正结婚,叫不叫姐夫都可以的吧?

唐晓翼倒完全不在意叶半夏对他的称呼,他做的只有点头致意、对叶夫人说声“生日快乐”,便同迟雪携手迈入了大门。甫一入场,就有无数双眼睛或明或暗地落在了他们身上,这些宾客们显然对叶家的八卦很感兴趣。当下,唐晓翼与叶迟雪一并出现的现实,也直接印证了那些传言所言非虚。

叶家确实已经搭上了唐氏集团——如此一来,宾客们就要重新考量叶家的价值了。

迟雪毕竟前世只是个普通人,这一世又从没参加过宴会,因此跟着唐晓翼象征性地交际了一圈,便满脑子都只想着找张沙发坐着休息一下。

偏偏唐晓翼并不愿意松口让她离开。他附在她耳边说悄悄话:“这可不是在家里,就算有人发疯,丹青、仁朱和覃管家也镇得住场。这可是叶宅,这些人都有可能被‘作者’控制,从而像你的同学老师、像唐翰司那样攻击你。”

“出于这些考虑,我不想让你离我太远。”说着,唐晓翼圈紧了迟雪的腰。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于是只好强打精神、挂上笑脸,尝试着和交际对象找话题聊天。这不是一桩轻松差事。直到迟雪笑得脸都险些垮掉,叶正雄方携着叶夫人上台,举杯祝酒,说上些吉祥话,得来宾客们的热烈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