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眸光一闪,明澜心沉到谷底了,只听他恼道,“我行医二十余年,不会中毒了都把不出脉象来,二姑娘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就另请高明……。”
他有些愤怒,沐氏忙道,“吴大夫息怒,她只是觉得云澜突然晕倒不正常,这才怀疑。”
吴大夫消了气,沐氏让赵妈妈送他出去,而后嗔了明澜几眼,“吴大夫是府里惯请的老大夫了,可不能胡乱说话。”
明澜嗡了声音道,“他是府里惯请的大夫,但多是大伯母请的,和咱们二房可没什么情份,云澜没事就好,我只是担心她。”
外面,丫鬟端了姜汤来,顾云澜不想喝,她道,“娘,我没事,我能不能不喝,一点都不好喝。”
沐氏虎着脸道,“一点要喝,而且要喝光光。”
明澜走到一旁,转身时,她咬破手指,在茶水里混了两下,然后把茶端过来,等顾云澜喝完了姜汤,递给她喝。
她的血能解毒,不管顾云澜有没有中毒,只有喝下去,她才放心。
见指头上还有血,明澜又给沐氏端了杯茶,“娘,你也喝杯茶吧。”
沐氏端了茶盏,喝了两口,然后抬头看明澜,顾云澜年纪小,喝不出茶里的血腥味,她一品就觉察出来了。
她看着明澜的手指,就知道明澜在茶里了混了血,她道,“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明澜就道,“娘,小心无大错。”
说完,又问顾云澜道,“你在花园玩,是不是常让丫鬟给你倒茶吃糕点?”
顾云澜软糯了声音道,“我口渴……。”
明澜就道,“以后渴了,除了祖母那里,哪里的茶水都不许喝,知道吗?”
“三姐姐她们都喝了,”顾云澜噘嘴,口渴不许在花园喝茶,她只能回来了,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了。
明澜摸着她刘海道,“你不听话,以后我就不给你买糖人吃了,今天在花园喝了茶,明天糕点果子通通没有,二姐姐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顾云澜嘴撅的能挂尿壶了,糖人和糕点果子就是她的七寸啊,二姐姐好讨厌。
“我不在花园喝茶吃点心了。”
“乖,二姐姐明天让碧珠出去给你买糖人吃。”
顾云澜就咧嘴笑了,就是个小吃货,这也是明澜最担心的。
沐氏见明澜这么谨慎,还是觉得她多心了,明澜就道,“娘,当初云澜为什么被送去庄子上,你我都不知道,明着是打着和祖母相克的名头被送去的,谁知道不是克着别人了?这府里除了祖父和祖母,谁能让你和父亲把云澜送走,现在她接回来了,谁知道会不会碍着谁的事?”
不是她把别人往歪了想,实在是前世这府里没有多少人给她留下好印象,心怀鬼胎,嘴里亲情比什么都重要,实际上,亲情在他们眼里是最凉薄的!
明澜这么说,沐氏就不敢掉以轻心了。
明澜打算在幽兰苑多坐会儿,结果刚坐下,外面进来一丫鬟道,“二姑娘,老夫人让你去长松院一趟。”
“又有什么事?”沐氏皱眉。
虽然她忙着教顾云澜,照顾茂哥儿,还有管着绣坊和花园,忙的脚不沾地,但该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隔壁静园没有不干净,四太太和顾雪澜觉得明澜多事,害伯府损失不小,明澜气急败坏去了静园的事,她都知道。
她也很气愤,觉得明澜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道,“以后其他房的事,好坏你都别插手,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明澜点头如捣蒜,“娘,我长记性了。”
明澜去了长松院,一进去,大太太就担心道,“听丫鬟说云澜掉莲花池去了,没事吧?”
明澜摇头,“吴大夫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
回了一句,明澜望向老夫人,就看到方老夫人坐在一旁,神情微冷,脸上没什么笑容。
为了帮女儿,弄丢了小孙儿,能高兴的起来才怪了。
明澜知道老夫人找她来所为何事了,还是故作不知道,“祖母,您叫我来有事吗?”
老夫人轻点头,笑道,“方姨娘生十一姑娘那天,你不是提到有人捡了个食盒,里面装了一孩子吗,东成街柳家丢了个孩子,找了几天了一点头绪没有,听方大太太说你知道点,就着急,想来问问。”
明澜心底冷笑,什么柳家丢孩子,分明是方家丢的,她问道,“柳家怎么不亲自来问?”
方老夫人就道,“柳家太太哭的晕过去几回了,哪能来啊。”
“那柳家其他人呢?”明澜问道。
方老夫人眼神一冷,不喜明澜刨根问底,冷道,“这是不喜我老婆子登门?”
老夫人皱眉,方老夫人是方姨娘的亲娘,也是她表妹,是长辈,哪能如此态度。
明澜笑道,“我只是觉得柳家没有祖母说的那么紧张,如果孩子丢了,知道一点消息也该马上来伯府问我,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
方老夫人坐不住,“那你知道多少?”
明澜轻耸肩,“我藏不住话,知道的那天都说了。”
老夫人就道,“我就说她不知道什么,伯府和静园紧挨着,能听路过的说几句已经不错了,这柳家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