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九)(1 / 2)

蝉渊昭雪 符越 1591 字 11个月前

覃渊上前一步,那阮老爷点头,请他坐下问诊。

他先是看了看覃渊的面容,又仔仔细细诊脉,突然神色一震,缓缓道:“我有些话要同这位公子说,可否请诸位先在茶厅一坐?”

看他面色凝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诊脉是不是诊出来什么,让人心里一颤,隔着放下的挂帘,她忍不住踮起脚朝里面望去,奈何间隔稍远,什么都听不清,也只能依稀见得人影。

她刚一转头,便看见听雨和玉遮也正探头瞧着,无奈摇了摇头,只得定定坐下,又打起了瞌睡。

门帘内,阮老爷换了副面孔,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怎么?阮医官是诊出什么了?”

他抹了抹胡须,拿起衣袖旁的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而后吩咐一旁的学徒:“照着这个方子去抓些药来,切记,莫要混了。”

那学徒接过方子,“是,师傅。”

待那学徒走后他才慢慢道:“公子这病我医不了,但也不是无药可治,只是十分难寻,就是当今皇城里,都找不出半棵。”

覃渊淡淡一笑,回道:“百二十年首乌。”

“你知道?虽不知公子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看脉象,怎么也在体内十年之上了,若不是名药压制,你早就死了。”

他又道:“看今日你是最后一位,有缘,我告诉你,这百二十年何首乌,曾在胡穗镇上出现过,你若还想活,可以去寻寻,若不然就算再压制,也至多七年。”

覃渊眼眸一颤,在眼里掀起一阵波澜,但很快平息,他摇头,“阮医官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阮医官沉下脸,声音压低:“何必呢,我都不求真相如何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放下,不过你们若想查便查,莫要牵连了我这小小的铺子,它经不起折腾。”

他站起身来,“今日问诊结束,铺子也要关门了,就不送了。”

学徒也从后面取了药,用了细绳认真扎好,放入覃渊手中。

覃渊没有强求再多问什么,他环顾四周,通往后院的路门正虚掩着,一只白猫儿从对面跃过,爪子碰到木门,门被轻轻一推,发出嘎吱的响声。

似是连猫儿都在赶人。

“今日多谢阮医官。”

看到他掀开帘子,玉遮第一个走上前去,神情透着担心:“少主,可有大碍?”

听到此话原本昏昏欲睡的鸣蝉也被惊醒,侧头去听他们说话。

“没大碍,出去说。”

听雨拍了拍她的后背,她站起身来,跟在他们身后,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还真是冷,什么时候春日才会来。

身后的门也随之关闭。

听雨跟在身后叹息,“小姐,你说....”

“叫什么?”

听雨嘿嘿一笑:“鸣蝉姑娘!”说着她情绪又低落下来,“你说,这小也也不知被何人杀了,班主也不知去向了,南彻班子彻底断了,暗箭难防,还能从哪查起啊....”

鸣蝉仰起头,指了指前面:“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方才只有他一人问诊,总不能什么线索都没有吧。”

“况且下定决心要查了,就一定要这个案子水落石出,现在也不仅仅是为了咱们的那一件事了,事情进行到一半,已然无法脱身了,那就继续查。”

鸣蝉自顾自说着,全然没看见覃渊已定在原地,猝不及防就撞了上去,隔着衣服倒觉不出疼来,只是又出这尴尬之事,免不了让她握紧了拳头,眼睛也瞪大了。

“我...这...实在是没看见路,对不住对不住。”

覃渊明显上身颤了一下,随之咳嗽两声,当无事发生,“无碍,去衙门走一趟。”

鸣蝉连忙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相比起最开始成婚时的不自在,现在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为了打破现在的僵局,她开了话匣子,走快两步与他并肩,“不过方才你在素梢铺子里,那个阮老爷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挑挑眉,“你很好奇?”

她脱口而出:“那当然了,事关案子线索,况且这阮老爷是两位小姐的至亲之人,他说了什么,当然很重要。”

他朝前走去,道:“他会来找我们的。”

又是一句无厘头的话,她冷笑一声撇撇嘴,跟上去。

进入停尸间,她感觉周遭阴冷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总觉得心里发毛,第一眼并未见到尸身,一块白布盖了所有,一旁的木桌上还有些工具,许是仵作已来验完了尸身。

覃渊与衙门的人正交涉着,听不清在说些什么,过了片刻他才走进来,不多时又进来一个人,自称是仵作。

“各位大人,这具尸身已然查明死因,看伤势有许多不同程度的刀伤,致命一击是在脖颈处,除此之外还有些细微的伤痕,不致命,但看起来像用了刑,分别在腿部和手上。”

鸣蝉在街上曾见过她的惨状,再加上这么一说,更是气急,到底是谁会下如此毒手,如此折磨最后一刀致命,好像是恨极了般。

她悄悄走到覃渊一旁,抬手悄声问:“班主还未有线索?”

他倒不避讳,道:“没有。”

“不过我倒是要同你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