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与你说的,有人曾敲我的房门,很急促,并在房门处落了几滴鲜血,打开房门四下无人,客栈里人也不多,大家都去赏灯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何事?”
“在与听雨下楼时,绕过楼梯处的一间客房时,我发现了这个,你且看看。”
鸣蝉摊开手心,是一角十分小的玩意,只有几个拇指大小,上面勾勒了许多色彩,十分精美,倒像是一件衣服的一角,被狠狠扯下来。
“是不是看着有些熟悉?”
覃渊接过仔细端详了一会,缓缓道:“是傀儡衣料上的一角。”
她点头:“不错嘛,记性很好。”
从衙门出来,不知不觉已是黄昏,她打了个哈欠道:“今天是最后一晚灯会,我要去打探一下楼梯口那几间客房。”
听雨凑上来,“那我同你一起。”
鸣蝉摇头,指了指市集:“你去买把好剑,记住,要那种上好的。”
听雨挠头疑问:“是要.....?”
“防身。”
她耸耸肩,必要时刻有把剑防身,她也能安心不少,这许久没有练过了,也不知道生疏了多少。
她转头道:“回客栈吧。”
“玉遮,你陪听雨姑娘去集市。”
玉遮也是个闷葫芦性子,眉头一皱但还是乖乖应下来,“是。”
鸣蝉笑笑也没有说什么,一路上两个人都无言,一下子身边少了个活跃气氛的,倒又恢复从前了,她转过头暗暗叹气。
想不到他竟开口:“叹气什么?”
她语气突然沉重起来:“你说查了这两日,也没有什么实际性进展,线索倒是在手里握了不少,只是老感觉离着真相还隔着一扇门一层雾气,眼下又死了人,还有人在暗处紧紧盯着,不觉让人有些烦心。”
转头他从一旁的摊贩买了一个糖人,递给她。
鸣蝉被这举动禁不住笑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又很符合他,“给我的?”
“嗯,有时候心情不好,吃些甜的会好些。”
说到糖,他情绪似乎也低落下来,只是不言语,不知不觉走到了客栈,手中的糖也吃完了,鸣蝉清清嗓子,耸耸肩道:“走吧,问问店中小二。”
她换了张笑脸,招手道:“小二!来一壶你们店里的好酒,再来一盘酱牛肉!”
“好嘞!”
这客栈一分为二,一楼客人在此歇歇脚,吃些热食喝口热酒,空间甚大,环着两处楼梯,二三楼便是客房,只是一眼看不过来,一间间房门挨着,形成一个圆圈。
她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径直走向了那间客房斜对过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覃渊紧随其后,坐在了她对面。
那小二上了壶酒,问道:“客官,这酒要不要烫烫?”
鸣蝉笑道:“那就麻烦了。”她话锋一转:“不过你们这客栈建得还真是好啊,向前走走便是金琅桥,中心宝地!”
那小二回道:“是啊,这还要多亏我们掌柜的,位置选得好,善于经营,不仅这风月客栈生意好,就连那穗阳酒楼更甚.....”
鸣蝉惊诧道:“那穗阳酒楼也是你家掌柜的呀?”
“姑娘去过?”
她身子向前倾了些,“何止!我就记得穗阳那酒,还真不是盖的,顶顶好酒!那饭菜也是花样极多,汇聚了各地特色。”
他乐开了花,“姑娘还真会夸呢。”
她切入主题问道:“不过你说这到底是何许人也,有如此头脑,生意操持得心应手,肯定是个大人物吧?”
那小二尬笑两声,正经起来:“客官这我可就不知晓了,我们掌柜的一贯行事神秘,连我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容,不知道从何与姑娘说起。”
她在心里嘀咕,这店小二还真是如同那穗阳酒楼的如出一辙,一到正经事就开始什么都不知晓了,训练有素,滴水不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