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斯理,“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李时意抠抠额头,眼睛看着天空一团团棉絮似的白云似动非动地漂浮着,“那个……额……我说了你能保证不生气吗?” 一看就是做贼心虚的样子。 沈淮襄直起身来,狐疑地看着她,“你先说。”生不生气的,他可不能保证。 李时意转眼一瞅,心里又怂了,“算了,还是不说了,你这个人脾气不好,动不动就责罚于人,不说了。” “啊?!”明明自己什么事都没做,却莫名被扣了个这么大的屎盆子,沈淮襄觉得自己冤极了。 李时意抓耳挠腮,心慌得厉害,“那个……我就想问,那个景江,你到底要罚他到什么时候啊?他当时也是担心军情,是我要他把令牌和人手给我的……索性,你连我一起罚了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这不是耍赖吗? 沈淮襄故意板起脸,“你是觉得我不会罚你?” 李时意没这个自信,却梗着脖子不肯输人输阵,“……你要是罚我,你就是赏罚不分!” “你及时控制住疫症,算得上功德无量,好吧,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明天就让他回来,恢复他的职位。”他还是板着脸,可是眉眼间并没有任何的恼怒。眼眸里,更似泉眼满是柔波。 就这么简单? 李时意正要欢呼,忽然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她是不是被这家伙算计了?这么感觉他就等着她上钩呢? 既然本就打算放过景江,那干嘛等她来求情? 不过这个也不重要了。 两个人一路走回去,各自沐浴更衣之后,沈淮襄又出门了。李时意给自己弄了点吃的,就开始洗衣服,打扫卫生。 沈淮襄住在县衙的后院了,她则是住在县衙的前街的一户无主的宅院里,院子很小,所以就住了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