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结果,人竟然被围了?! 人马粮草被围了,眼看着就要陷入困境全军覆没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优哉游哉地爬山? 沈淮襄斜她一眼,“慌什么?景川和景山已经带人过去了。” 李时意定眼看去,果然看到的确有一方已经溃败了,“……那你上山来干什么?”既然选择不领兵支援,为什么不在城里好好待着。 “自然是有事。” “那……”算了,还是不要多问了。 李时意自小就跟着李知闻跑前跑后的,碰见什么事情都爱问一句,养成了“多管闲事”的习惯,费了好大劲才忍住了。 两个人在山上看了一会儿,见景湖他们已经往回走了,才准备下山。 曹三娘她们已经先走了,今天的沈淮襄话似乎不多,李时意跟在他后面走着,只觉得四周都安静得厉害。 于是,她只能没话找话,“也是奇怪了,是谁这么傻,在离兰平这么近的地方劫掠粮草。”粮草是从北方运过来的,这千里路程哪里不能抢,非要到兰平附近来抢。 沈淮襄闻言轻笑一声,“可不是,来的人还毛手毛脚的,动手之前就叫景湖发觉了,带人退进了山中,还能向兰平求援。” 这么没水平? 李时意也失笑,“难不成,只是小蟊贼?” “你见过哪个蟊贼敢抢军粮的?”何况景湖带去的人手可不少,寻常山贼,别说是抢了,不望风而逃都算是他心理素质好了。 “难不成是哪个草包将军干的?”李时意想不明白,沈淮襄却清楚得很。 “是王谦。” “王谦?”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李时意仿佛被雷劈了一下。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在观音庙的那段时间,徐文被王谦下令枭首了,首级被悬挂在城墙上,风吹日晒。 城破那夜,她便是从他手中虎口脱险的,这段时间忙忙碌碌,现在突然想起来,她依然觉得心有余悸。 她五指攥紧,“他可不是无能之辈。” 沈淮襄扫了她一眼,“自然,他可是武安复手底下有名的战将。” “那怎么会……” “待会儿你就明白了。” “那徐大人的仇……” “总会有讨回的那一天的。” 也只能这样了。 李时意知道这不是她能考虑的事情,顺嘴问道:“你和徐大人是怎么认识的?听说你们才认识两年多?” “他家世清贫,进京应考落榜后遭人奚落,我恰好路过,便和他结识了。” 沈淮襄说得云淡风轻,但是李时意却感受到了这背后的深沉含义。她虽然于徐文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却能感受到他胸中的才华和志向。这样的人,既要强又脆弱,引以为傲的不过是才学,落榜便是否定了他整个人。 那个时候,徐文一定是万念俱灰的,沈淮襄的出现,于他而言,无疑是苦海渡舟。 李时意心里涌过一阵波涛,“你不是宁北三公子吗?怎么会在京城?” “哎……”沈淮襄好像憋了半天,终于憋不住了一样,长长一叹,“李时意啊,你对我,可真是知之甚少啊。” 这话说的,她对他知之甚详才奇怪吧? “我在京城生活了足足十二年,我在宁北的日子,满打满算也不过八个年头而已。” 李时意瞪大了眼,“你八岁就离开家去京城了?” 沈淮襄给了她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李时意还是难以相信,“十二年……都没回去过?” “没有。”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质子吗?陈王也舍得? 才八岁,就一个人远离故土,前往满是权贵的洛都里生活,这中间有多少的冷言冷语和明枪暗箭,非亲历者不能体会。 “遇见你那天,是我十二年来第一次离京。”那个时候,朝廷因为各种天灾人祸无暇他顾,而他的父亲陈王也有了图谋中原的志向,所以派人通知他趁机潜逃出京。 没想到竟然遇见了她。 说多错多,李时意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哦”了一声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回到城中时,已经是日头斜照了,景湖他们早已将粮草卸下了,正在搬运。 见到景川的衣着,李时意脚下就滑了一下——那不是沈淮襄的衣服吗? 难不成,王谦的目标是沈淮襄?!一定是的,距离这么近,粮草又事关全军生死,作为主帅,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