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 “需要好生将养着才可,此处缺衣少药,待姑娘好些,便回城吧。” 沈淮襄心中定了下来,“好,今夜好生照看着,明日回城。” 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 景川景江左右跟着,劝他赶紧治伤。 但是沈淮襄置若罔闻,问道:“武安复呢?” “走了。公子放心,我们派人盯着的。至于叶会勋那边,有景湖在,他必不能再回来兴风作浪。” “好。” 知道一切事情都已安排妥当,沈淮襄才终于愿意治伤了。 钟大夫奉命而来,给他包扎的同时不住地冒冷汗,“公子的伤也太险了,若在偏半寸,公子性命危矣。” 箭镞若是再偏半寸,他就要穿心破肚了。 沈淮襄扶着自己的手臂,神情淡漠,“有劳。” 知道他不爱说话,钟大夫给他包扎完就告辞了。景川带着食物进来。 时辰已经不早了,也该吃饭了。但是沈淮襄没有胃口,置之不理,起身去看李时意。 她背后有伤,所以还是趴着,眉头紧紧锁着,在明亮的灯火中露出痛苦的表情。 一直这么趴着,大概很不舒服吧? 这么想着,他便走过去,吹灭了离床榻最近的两盏鎏金铜灯,然后自己靠在床架上,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像抱个孩子似的,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下巴靠着他的肩膀,既不碰着后背,也不压迫前胸。 她的呼吸,顿时变得轻而匀。 屋外,檐间雨水点点滴滴,清脆悦耳。 不知不觉间,沈淮襄也迷糊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的李时意餍足地“哼”了一声,鼻子蹭了蹭,只觉得所靠之处温暖厚实,又有一股淡淡的香甜的味道,她舍不得醒过来,又继续睡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 此时天已经亮了,所以她能清楚地看清楚发生了什么,顿时瞪直了眼。 她正坐在沈淮襄的大腿上,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什么情况?! 大惊之下的李时意完全忘记了自己受伤的事情,一心只想逃离,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被锦衾包裹着,一翻身,就被绊住摔了下去。 “啊……” 她低呼一声,朝着榻下摔下去。 一只手臂,从后面伸过来圈住了她——修长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双臂,横亘在她胸前。 背后,是清浅而短促的呼吸。 窗外晨光朦胧,自窗格里温柔而来,光影似幻。在令人迷幻的光影里,她怯怯转身,只见一张模糊的脸,心跳跟着漏了一大拍。 沈淮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