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但是又赶上太忙没时间吃饭,所以才抬着食盒过来了。结果她耐心等他吃完,就见他开始收拾。 这几个月,这个人倒是学会了不少事情,之前连给人拍个背也不会,上药更是生疏得很,现在倒是学会收拾东西了。 “你早些休息,夜里凉,别冻着了。被子不够厚的话就再加一床。白天屋里也暗,小心眼睛,那些东西也不着急。我明天就去奉济了,景江就在兰平,你若有事,便差人去找他。你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这就要走了? 李时意一脑袋疑惑,“你没事?” “什么?”到门边的沈淮襄转过身来,也是一脸不解。 大晚上的你没事不好好待在自己屋里吃饭休息,跑过来做什么? 问题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却没有说出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事,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我走了。” 真就是把饭抬到她这里吃而已! 李时意连忙把门关上,转过身来,连门外的月光也不敢看。 “哐”地砸门声,显露的是主人心情的不平静。 沈淮襄下意识就想转身回去,但是又立刻克制住了。 第二天早上,李时意起来的时候,沈淮襄已经在去奉济城的路上了。 梳洗之后,本来应该继续整理文书的她忽然想知道奉济在哪里,就找来了堪舆图,打开一看,才知道宣州府地域如此辽阔。 奉济城路途遥远,即便是一路快马加鞭,也要三四日才能到达,其中还有不少的山路,兼之风霜逼人,怎么也要四日才能到达。 一来一回,就是八日了。 宣州府纷纷扰扰了那么久,早就民生凋敝。面对地域更为辽阔,人口更多,情况更为复杂的宣州府,如何调兵遣将稳固关隘,如何任人抚恤安定人心,眼看着隆冬将至,万千难民又该如何安置,对沈淮襄来说都是难题。即便是他再能干,也不可能在十日之内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