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就好,那就好。 那个人死定了,家中二十一条命,今天能讨回了。 她心中绷着的弦松了,所有的力气都随之卸去,她才感觉到左腿的小腿钻心地疼。 她弯下腰去,拽着他的衣摆直抽冷气,“沈淮襄……” “怎么了?”沈淮襄说着,连忙抱着她到路旁,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腿上在流血。 “景川。”他咬着牙,声音很冷。 一身黑甲的景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公子。” “脸上有疤的那个人你可留意到了?”他说着,直接蹲下去,大腿充当凳子,让李时意坐了上去。 景川尽量让自己的视线飘忽起来,避开眼前这旷古的一幕,“属下记得。” “他和王谦的人头,我都要。” “是。”景川说着飞身上马,领着大军而去,只留十几个飞翎卫在原地守着。 幸得刚刚下过雨,大军路过,地面也并没有激起尘土。 李时意疼得直想哭,一扭头,却见他连头发都是湿的,心中忽然一酸,泪珠再也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他们一定,是拼了命地往回赶吧。 沈淮襄没有发现李时意落泪了,他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抬起来,才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的腿上,扎着兵刃,但不是军中的弩箭,而是只有拇指大的飞刀,是以他刚刚才没有留意到。 现在在野外,他又是急行军而来,并未携带伤药,只能是回去再处理了。 “很疼是不是?能再忍忍吗?”他抬手,摸摸她的脸颊,擦擦她一脸的污渍,今天这一路,她一定很辛苦。 尽管已经提前把眼泪擦掉了,但李时意知道自己的眼睛肯定还是润的,瞒不过他的眼睛。 她尽量东张西望,咬着唇点头。 现在的情况,不用他多讲什么,她也知道。 沈淮襄仿佛对她的反应十分欣慰,有忍不住心疼,眼中浮着水光,“好,我马上就带你回去,一定给你治得好好的。” 他说着,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小心地抄住她的膝窝,将她抱了起来。 被抬得很高,但是却很稳,李时意丝毫不觉得危险,反倒是被放到马背上时,她觉得危险了。不 过好在沈淮襄也跟着上来了,有他在背后护着,就不危险了。 另一边,金甲等人临时给张珣包扎了一下,又找来了担架,把他一道抬了起来。 “伤如何?”沈淮襄好像是终于想起了这个人,问了一声。 金甲躬身回答:“伤处多,但好在都是皮外伤。” “仔细照顾着,回城再延医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