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就对了。 *** “哐!” 城内中军帐中,得知前方再一次失利的窦元洪一巴掌掀翻了茶盏,碎片在地上弹开,撒向角落。 “废物!”虽已年届五十,又多年养尊处优,但是身形魁梧的窦元洪发起火来,依旧足以让中军帐震三震,“同样的把戏,你们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 “一群饭桶!” 他们南北夹击,已经将沈淮襄所部困在叠翠山十几日了,但是除了损兵折将外,他们一无所获。 窦元洪发完火,稍稍冷静下来,和幕僚商量对策,决定让北岸的叶会勋渡江南下,先围住各个山口,再铺开大军,碾压进去。 沔江边。 江水滔滔,凛寒的风在水面上开回涤荡,两岸的草木已经枯黄了,上面还铺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上百只木筏竹艇首尾相连,硬生生地在江面铺出一段平坦的水上陆地来。 足够大军快速通过了。 叶会勋拥着大氅,望着巍然挺立的叠翠山,山高林密,而那个将他追得狼狈不堪不可一世的人,就被困在里面。 这么想着,叶会勋挥挥手,令大军渡江。 他今天,要一雪前耻。 三层的木筏,水花飞溅,大军渡江如履平地,很快就渡过沔江来到了山脚,为了不惊动山上的沈淮襄,他下令全军藏身山脚,又派人前去与窦元洪联系,商议进一步的计划。 结果,却等来了气急败坏的窦元洪,见了面也不寒暄,更顾不上讲究王侯之间的礼仪排场了,咧咧道:“见了鬼了,人呢?” 叶会勋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眉头立刻竖了起来,什么派头也丢到地上了,“什么意思?人不是在山里吗?” “没在!”一提到这个窦元洪就来气。 叠翠山里,树林阴翳,湿意侵骨。 他的人兵分三路,一寸一寸地摸进山中,越是靠近主峰山谷,他们的速度就越慢,等着两侧山脊的消息。 天快黑的时候,消息总算传来了。 没人。 在此地盘桓了十来天,要了他们上万条性命的人,凭空消失了。 得知消息,窦元洪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心里抱着万一的可能,想着叶会勋这边会有什么收获,结果,看他这意思,根本就是连沈淮襄的头发丝儿都没发现。 叶会勋大跌眼镜,“怎么可能?”人就在山里,重重围困,怎么可能会凭空消失! “你爱信不信,要不是你来得如此慢,怎么会叫他逃脱?”窦元洪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就把火烧到了叶会勋身上。 叶会勋一听,本就不舒服的心窝上瞬间就燎起了一把火,“窦元洪,当初说好了我断其后路,其余的都交给你了,结果呢?十几天了,你连人家长什么样儿都没看到,还得我过江来襄助……说到这个,不是说好了等我来了再商议吗?你为什么擅自动兵?” “多大的江三天了你还过不来,谁敢指望你啊!” “你!” “快看!” “江面上有人!” 两个人还在互相指责,手下的人忽然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回头引颈远眺,蒙蒙的夜色下,见江面上果然人影重重。 叶会勋的眼睛霎时瞪成了铜铃。 沈淮襄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他们后方,趁他们不注意,借他搭好的桥渡江北返了! “沈淮襄!” “给我追!” 仿佛听到了叶会勋咬牙切齿的怒吼,沈淮襄回头看了一眼山脚,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烧了。” 江风之上,只留下这么两个字。 叶会勋领着人匆匆赶来,迎接他们的,却只是冲天的火势和刺鼻的松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