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本事。 难耐一夜,一大早起来,却听说他去牢中审人了。大当家的竟如此厚待他,给了这么大的权利。他心中愈发不服,一听从牢中返回,便拉上悍胄,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我乃寨中平荆,听闻贾公子武艺过人,特此一会!” 这一句声音豪亮,靠窗的柳素瓷听清了。她不禁捏紧了衣袖,看来是昨夜那男人出的风头太过,惹得寨中老人嫉妒不满,才迫不及待地过来,欲压他一头。 他们二人上山不过一日,寨中人还没认个脸熟,此时确实不宜再涨盛气。不过那男人向来嚣张,不知会不会接了平荆的比试。 柳素瓷贴耳去听,男人声线沉稳,分明平缓,却让她听出几分凌厉来,“寨主邀我上山,并未提过还有这么个要求。” “怎么,贾公子是不敢了?”平荆颐气叫嚣,冷嘲热讽,“原以为贾公子昨夜抵退北水寨是有本事的,不想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 他嗓门大,一嚷,街上出来的人都听了去,昨夜北水寨偷袭,人心惶惶,听闻是新上山的贾公子布了个鬼门阵,将那些人逼退了,纷纷好奇,正好借着由头凑到院外看个热闹。 甚有山上几个领头的汉子,听说了挤进来,站到平荆身后,见到大当家左请右请的人,忍不住摩拳擦掌,有人道:“贾公子不会看不起兄弟,才不屑与我们交手吧。” 人多势众,纵使柳素瓷与那男人尚有龃龉,也看不过眼,戴了帷帽,缓步出屋。 “我夫君昨夜为你们御敌,今日将用完早食,就遭一顿讥讽,这就是你们南水寨的待客之道?” 众人眼中,只见推门而出一道纤瘦的倩影,虽穿着粗布麻衣,气质却格外出尘。面遮帷帽,隐隐约约从白纱中透出女子清丽的双眸,声线清淡疏冷,浅浅不悦。 都知贾公子上山带了一位夫人,不想竟是这般曼妙佳人,汉子们见多了粗野的婆娘,一时间见到这般仿似九天的仙女,不禁痴了。 霍钊侧身,挡住旁人视线,两人贴得近,他沉声,“你怎么出来了?” 柳素瓷白他一眼,“与我斗嘴不是挺厉害的,就这么由着他们叫嚣?” 她原是出来帮他的。 霍钊咧开嘴角,隔着白纱,柳素瓷的只见地上男人的一道影,他竟还有心思去笑。 “想看么?”他问。 “什么?”柳素瓷侧过眼。 “他们赢不了我。” 柳素瓷看不清他的眉眼,却知此时他定是在看着自己,一如既往的笃定嚣张。她没忍住,弯了下细眉,嘴上却道:“若输了可够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