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都无法使皮肤愈合。
“眼下也只能保守治疗,”女治疗师说道,“我会想办法改良一下药剂,老实说,要完全准确地配置出药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于治疗师来说,每一种治疗药剂都用于特定的魔法攻击。然而面对未知的咒语伤害时,治疗的难度会相应增大。治疗师常规做法是通过查阅历史上有受过类似黑魔法攻击的病例档案,按照以往经验制定出治疗方案。
“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吗。”蒂娜问道。
“让我想想......有一种称之为完美方案的解决方法,那就是——-找到施咒者,根据其咒语的特性,从魔法源头上找出应对方法。”余光注视到蒂娜变得僵硬的面部肌肉,她又飞速地说道,“当然,我们从来不推荐这样做。”
女治疗师为蒂娜处理好伤口,推着治疗车来到另一床,随着她优雅的步伐,白色的隔帘“哗”地自动向两旁敞开。
“早上好,莱西特先生。”女治疗师说道。
蒂娜偏过脸,恰好看见安德利亚斯正安静地靠坐在床上,脊背后垫着一个白色枕垫,手中捧着一本书正低头阅读,细碎的头发轻触着微微晃动的睫毛,听见有人叫他名字,他从沉思中抬起头,眼里带着温和干净的笑意,“早啊,琼斯医师。”
女治疗师递给他一瓶蓝色的药剂。
“莱西特先生,不得不说,你的状况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迹——-我职业生涯里可是第一次见过你这样的病人,当时我在想,到底哪个坏家伙朝你身上一次性扔了这么多禁咒,真该被关进阿兹卡班狠狠惩罚!我们原来只期望你能恢复意识……只是没想到,莱西特先生,你最终能从重症室里出来!还能保持这么好的状态.......你可真是幸运。”女治疗师感慨地说道,“愿梅林继续保佑你。”
蒂娜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她还记得那种遭受钻心咒感受,像是有一把钩子直捣骨髓,痛得几乎要咬断舌头。
安德利亚斯灰蓝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是的,琼斯医师,感谢有你们的帮助。”
女治疗师走后,安德利亚斯并没有服下药物,他身侧的床头柜中间一层的抽屉自动滑了出来,那里堆满了瓶瓶罐罐的魔药,它们的瓶口都贴有圣芒戈医院的标志,但里头放着最多的还是蓝色药瓶的魔药。
安德利亚斯手头的那瓶也稳稳当当地落在抽屉里,理所当然地成了其中一员。
做完这一切,安德利亚斯重新捧起书,动作行云流水,手法熟练而自然。
蒂娜将他的行为看在眼里,忍不住出声道,“你从来没有喝过治疗师提供的药!”
安德利亚斯略带惊讶地看了蒂娜一眼,继续低头看书,“那是voldemort造成的伤口,普通的魔药起不了作用。”
“那你是怎么恢复的?你以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在地下室,如果不是跟着她通过门钥匙转移,蒂娜几乎会以为躺在那儿的是一具尸体。
安德利亚斯没有抬头,“我喝了我自己制作的药剂……那盆毒牙天竺葵,就是其中一种药材。”
蒂娜惊讶于他的魔药天赋,让治疗师棘手的问题却能在这位年轻的巫师手上迎刃而解。在她的认知里,上一个具备如此出色魔药天赋的,是汤姆·里德尔,然而黑发少年唯独对却研究黑魔法有着更高的兴趣。
蒂娜沉默了一会儿,出声问道,“安德利亚斯,你是德国巫师吗。”
看见少年巫师点了点头,蒂娜继续问道,“那么……你是怎么和汤姆扯上关系的。”
安德利亚斯翻页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汤姆?......你这么称呼voldemort吗。”
他所有所思道,“我从学校毕业后,进了德国魔法部国际合作司,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魔法部委派的参与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任务。”
少年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英国路,这个有着古老魔法历史的国度,让他既陌生又熟悉,带着新奇和探究,他走过了那条热闹的由鹅卵石铺彻的对角巷,游览了最大的魔法生物园,体验了戈德里克山谷巫师村的风土人情。
“在返回伦敦的途中,我和voldemort在一家叫做‘洗袜子’咖啡馆遇见,当时他操着一口熟练的德语,告诉我他是一名推销员,但是他有绝妙的计划,问我愿不愿意加入他的队伍。”
“一开始我并没有太理会,唔,我觉得有一点奇怪,而且我也并不擅长结交朋友。第二天,voldemort邀请我来到一个幽暗的森林,在那里他施展了我从未见过的魔法。”
魔法在黑发少年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力,肆意变幻,纯粹而漂亮,挥洒自如又无刻意痕迹。
“我开始和他交谈,并在接触过程中逐渐意识到,voldemort并不是一名普通的推销员。”
”我的父母都是麻瓜,他们至今无法理解我的能力。我想,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也许潜意识中是想要找到一名志趣相投同伴,那时我以为,voldemort也是如此想法。”
两名巫师少年交谈甚欢,于是志同道合地站在了一起,朝着净化巫师的生存环境目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