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德里亚斯望着她,“我想是的,这就是为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请求我处理伤口,我曾经研究过这种黑魔法,并且在遭受了voldermort的黑魔法攻击重伤后,成功依靠自救存活了下来。“
“安德里亚斯,你应该知道,你在这里做的这些事,万一要是被那个人知道了,可能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处境。”
“我知道,”坩埚药水搅动的水汽弥漫开来,浸湿了安德里亚斯的额前的刘海,他低头露出一个微笑,“每当我看到那一个个被送来的受伤的巫师,就好像看到了四年前自己……还有你,蒂娜,我想起我们在圣芒戈遭受过的病痛的折磨——那可真令人印象深刻。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在面对同样处于痛苦中的人而单纯地袖手旁观。至于你所说的危险……我从未畏惧过那个人。”
他们低头处理伤口,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草药味,坩埚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那个叫盖文的男人身边,渐渐堆满了被更换下的沾满血的纱布。
他们默默地为盖文包扎好伤口,蒂娜和安德里亚斯并肩靠坐在墙上,墙壁上投下他们融为一体的两个影子。
夜很深了,墙门再次被打开,“轰隆隆”的开启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一个穿着深绿色的线绒衣中年男人提着煤油灯弯腰走了进来。他有着红润的脸孔,泛白的髭须和蓝色的眼睛。
是……布莱恩·贝克。
蒂娜面露惊讶,这位繁忙的魔法部部长候选人,此刻不是应该在哪个地方准备演讲么。
布莱恩手提着煤灯看到蒂娜,笑眯眯地说道。“啊,史密斯女士,我记得你。”
他脸上带着微笑,传达出一种自然而然的亲切的魅力,蒂娜感到莫名的温暖。
蒂娜对这位先生一直很有很好感,在法庭上,他曾经善意地帮助了她,也让小精灵免除了流放的惩罚结果。
“盖文情况怎么样了。” 布莱恩神情恢复了凝重。
“要等明天才知道。” 安德里亚斯轻轻摇摇头说。
布莱恩眉眼笼罩上哀愁,“愿梅林保佑这个善良可怜的孩子。”
他们三个人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布莱恩最先开口说道,“.......盖文在这里很安全,这儿除了保密人,没有人能打开雕像,我们现在得马上赶去另一个地方。”他话里有话,当着蒂娜的面明显无法透露太多。
“希望艾伦小姐能理解我们的匆忙告别。”
蒂娜感知到了什么,她拉住了安德里亚斯手臂,对他说道,“你已经做了很多……需要休息。”
“我们很久没有休息了,艾伦小姐。”布莱恩脸上浮起苦涩的笑容,“如果想要更多人活着,我们必须做出很多牺牲。说起来,我对你印象很是深刻呢,在你婶婶的那次的开庭审判会上,我看出来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布莱恩也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的笑容舒展而亲切。
安德里亚斯却是不动声色将蒂娜往后一拉,“ 艾伦小姐帮了我一夜,我先送她回去,稍后我去找您,贝克先生。”
布莱恩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我希望你明白,安德里亚斯,当下我们时间并不充裕。”
他意有所指。
安德里亚斯将蒂娜送回高塔附近,他低下了头,柔软的碎发落在蒂娜的额头,目光沉沉,“回住宿好好睡一觉,哪里都不要去,什么也不要问,醒来一切都会变好。”
望着安德里亚斯恳切的眼神,蒂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回到了宿舍,拂开窗帘,透过玻璃窗仰头看向天空。
一切都会变好吗?她一种预感,她总有一天也会踏进黑夜的漩涡。
……
四月底的某天,《预言家日报》宣称,这“到目前为止还是一场鼓舞人心的竞选活动,大家还在翘首以待,希望至少能有一位候选人为英国魔法界带来新的生命力。”《唱唱反调》认为这次竞选活动“毫无新意,乏善可陈”。而《国际巫师联合报》也不甘示弱,称竞选“带着英式魔法届的浮夸虚幻,像夜晚吹过就无影无踪的风”。
在竞选的前一天,亚尼斯·卡罗再次重复阿兹巴班有失监管的问题,摄魂怪的四处搜寻引来了社会的恐慌,但这次不再含沙射影,而是指名道姓地点出该负责任的是布莱恩贝克。
布莱恩发起反攻,称卡罗先生用加隆打点某些高层的行为应该受到强烈的谴责。当记者问起他对阿兹巴班犯人越狱事件的看法,布莱恩先生的那句“无可奉告”听起来在气势上仍旧弱了一截。
蒂娜走进邓布利多办公室,距离上一次她进入这里,还是在毕业前。
办公室只有邓布利多一人。他披一件拖到地的紫色斗篷,登一双带搭扣的高跟靴子。半月形的眼镜后面一对湛蓝湛蓝的明亮眼睛闪闪发光。
“要来一杯蜂蜜茶吗,我好不容易从海格那儿要来的新鲜蜂蜜。”
“来一点,教授,谢谢。”
两大杯热的蜂蜜水稳当当地落在他们跟前的桌上。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邓布利多按住眉心,语气沉痛地说道,“盖文今天早晨去世了。”
蒂娜指尖碰到被子,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