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后纷纷朝着庄桐画跑来。 “姐姐,姐姐,我来帮你!” 庄桐画鲜少和孩子相处,更别说同时来这么一大群,被他们弄得不知所措,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反倒是孩子们不满地嚷嚷起来: “姐姐你用力呀,站在这里是完不成任务的。” “姐姐我教你,两只手一起用力,就能推动了。” 庄桐画小声询问摄影师:“这样是允许的吗?”不会判她作弊吧? 要不是被其他人遗忘在角落,庄桐画哪里会落得现在一个人完成任务的下场。更何况孩子们是主动帮助庄桐画的,主动帮助的事情,哪里叫作弊? 跟拍了这个善良坚毅的姑娘一上午,摄影师的心早就偏向了庄桐画,摇摇头示意庄桐画可以和孩子们一起干活。 大人孩子一齐用力,推车移动起来总算不再卡顿,轻轻松松抵达目的地。 “好耶!快搬吧。” 瞧这一个个还没她腰高的小豆芽,庄桐画哪里敢让他们搬运重物,连连阻拦:“不用不用,你们去休息吧,姐姐一个人能搬的。” 孩子们固执地不肯离去:“不要,干不完活我们就没故事听了!” 庄桐画瞪大桃花眼,难以置信大声斥责:“裴允还有没有人性啊?跟你们做交易呢!” 孩子们没听懂她话中的含义,各个仰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她看。 “你们去玩吧,我来帮姐......她。” 闻言,孩子们这才四下散去,三三两两地跑到一旁玩闹去了。 裴允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默不作声弯腰搬运饲料,发力时小臂的肌肉清晰可见。 庄桐画也沉默着跟上他的动作,直到饲料都快搬运完毕,才迟疑着开口:“你......不会是来这里招童工的吧?” 摄影师大跌眼镜:姑娘你这毒舌功力和裴允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啊! 裴允嗤笑一声,将最后一袋饲料放到地上,起身定定直视庄桐画的双眼,嘴角噙着笑意:“你都看到了?” “嗯......”庄桐画含糊不清答道。 她看到了什么,你又在嗯什么? 两人的加密通话令摄影师几欲抓狂,只想细细盘问两人的关系:废话,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人关系非同寻常好吧!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当事人可没有这样的觉悟。 裴允向庄桐画迈进一步,庄桐画就警惕地后退一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正在饲料堆旁跳什么乡土风探戈。 裴允站定,面露无奈:“别退了,我不动。” 庄桐画警觉:“你要干什么?” “你的脚不痛吗?” 庄桐画闻言低头看去,发现袜子上方的皮肤居然在方才摔跤时蹭破了皮,此时还是红红一片,被白皙肌肤称得格外刺眼。 今天穿了双纯黑的袜子,她向来痛感迟钝,又心系任务居然一直没觉察出疼来;破皮的地方又实在刁钻,以至于庄桐画和摄影师无一人发现。 “居然破了这地方,真是人才。”庄桐画小声嘟囔。 “是啊,真是个人才。”裴允面露赞同,在庄桐画跳起来打人前,从裤兜里摸出碘伏棉签和几张创口贴,递给庄桐画,“你自己来?” 庄桐画一把抢过:“当然我自己来!”不情不愿,声若蚊蚋,“谢谢。” 裴允来了劲,像他高中时常做的那样,拉长语调逗弄起庄桐画:“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摄影师以为庄桐画真的要发火了,没想到她原地深呼吸后,竟扯出一个称不上好看的僵硬笑容,声音洪亮:“我说,谢!谢!” 裴允满意点头,收起通天作妖劲儿,老老实实地和庄桐画一起把车推往仓库。 摄影师:不是,你俩小学生吗? - 两个小学生合力,再加上几个实实在在的小学生,总算是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任务。 “老天,可算搬完了!” 庄桐画哪里还记得自己是女明星要注意形象的屁话,四仰八叉躺在树荫下纳凉。 共患难方能显真情,几个在完成任务途中与庄桐画建立起深厚革命友谊的小朋友有样学样,和庄桐画头顶头地躺了一圈儿。 小孩子体力好,几番搬运对他们而言简直就像毛毛雨,现在仍有精力给庄桐画提要求:“姐姐,你也答应了要给我们讲故事啊。” 庄桐画自然一口答应:“好好好,就讲豌豆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