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允了(1 / 3)

庄桐画脸色蹭的一下涨得通红,隔着一层薄薄的防晒服,裴允手掌的温度是那样清晰,几乎快要把她灼烧殆尽。

她挣开裴允的手,转身看着他,贝齿不自觉地轻咬下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裴允收敛笑容,静静看她,不逼迫也不退让,等着庄桐画把心里话说出来。

两人沉默对峙半晌,庄桐画小声说:“谢谢。”

谢谢,又是谢谢。

裴允叹了口气,不指望庄桐画能说出什么好听话:“见面以来,你好像一直在跟我说谢谢。”

深深的无力感袭卷全身,庄桐画张了张嘴,仍是没有发出任何音节。

“算了,”裴允也不想逼她逼得太紧,“收下你的感谢了,继续走吧。”

庄桐画如释重负,继续朝着山顶走去,小心翼翼,确认了没有什么奇奇怪怪会把她绊倒的东西后,方才落脚。

裴允看不下去她宛如老年夕阳团的前行速度,好笑道:“照你这速度,上山天都黑了。”

催催催,催命呢!

庄桐画腹诽,困意上涌脾气也跟着水涨船高,懒得搭理裴允,照样按着自己的想法,逐步前行。

身后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庄桐画以为是小动物,回头察看,发现裴允手上拿着一根小臂长短的木棍,声音就是他翻找草丛时发出的。

庄桐画问:“你拿来当拐杖?”

裴允答:“给你的,老奶奶。”

他将手中木棍递给庄桐画,庄桐画接后他也不松手,无视庄桐画疑惑的眼神,自顾自与她擦身而过,站到了她的前头。

“跟着我走吧,就快到了。”

有人乐意当苦力,庄桐画没理由拒绝。

亦步亦趋跟在裴允身后,庄桐画不必担忧自己是否会摔倒——大不了两个人一起摔,谁也别笑谁——反倒有闲心放空自己,顺便欣赏下裴允呈标准倒三角的背影。

五年不见,除了个子长高了些许,其实裴允和高中时也没太大差别,庄桐画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已是进化完毕的完全体。

剑眉星目,轮廓分明,五官精致俊美,一头自然卷的深色小碎盖,单是看脸,很像当年流行韩漫中的美少年。

不过美少年热衷打篮球,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身材修长又不过分健硕,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肌肉线条优美流畅,迷得青春期的少女嗷嗷直叫,想给他送水的人能绕篮球场三圈又三圈。

抵不过裴允的盛情邀请,庄桐画有幸去涨过一次见识,威力堪比早高峰的地铁,裴允的一根毛都没见着呢,先在人头涌动间被挤丢了一只鞋。

喊又喊不过他们,庄桐画气得要命,鞋没了又不能这样回教室,单脚跳着挪到一旁树下,抱臂等着人潮散去,她那被踩的黑呼呼的小白鞋终于出现在裴允手中。

早上还夸过她新鞋好看的裴允:......

裴允:“我明天赔你双新的。”

庄桐画金鸡独立的快要脚抽筋,一把夺过鞋子,也不管脏不脏的穿上再说,臭着张脸转身就走。

裴少爷自知理亏,次日就把新鞋摆在庄桐画的课桌内,她接受归接受,只不过再没答应裴允看他打球的邀请。

“到了。”

庄桐画的回忆被打断,两人已经爬到平台处。

高大树木郁郁葱葱,树荫阻挡太阳直射,庄桐画总算感到几分凉爽。

裴允拿着木棍寻了块干爽的草地,招呼庄桐画:“坐下来歇会儿。”

“不用管孩子们吗?”

“等他们摘完花会自己过来的。”

睡眠缺失和大清早的登山运动确实把庄桐画累得够呛,她没有拒绝,一屁股坐到地上。

裴允也坐到一旁,很贴心的没有说话。

微风拂面,庄桐画双手抱膝,静静聆听耳畔风过林梢的沙沙声,像是大自然演奏的催眠曲。

她昏昏欲睡,快要就着这个姿势昏睡过去,远处脚踩落叶的清脆声响又赶跑了她的瞌睡虫。

“裴允哥哥,桐画姐姐,快看,我摘的花最好看!”

“我的才最好看!”

孩子们三五成群跑来,手上都拿着鲜艳的映山红,红的,粉的,白的,花团锦簇,像一团五光十色的朝霞。

庄桐画说:“别跑,小心摔了!”

孩子们放慢脚步,小脸红扑扑的,克制不住的兴奋。

裴允盘腿而做,冲着他们招招手:“来这儿坐。”

于是两人被七八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