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杰说一遍,就变得比较简单了。
“我又不是笨蛋,即使你们不说,也不让别人告诉我,但是多少也能感觉到吧。比如五条家主偶尔看过来的目光。”
“完全不是那样。”
夏油杰抿着唇“保护普通人,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而且葵作为我们的我们很重要的人,保护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牺牲的只是一些自由而已,从成为咒术师的这一天起,那种东西,就已经很少存在了。”
“正是因为很少。”
服装店离便利店不远,说着话就到了。
少女站在台阶上,踮起脚,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所以要更加珍惜呀,杰的自由。”
这一刻,连同跳动的心脏,夏油杰想全部都给她也没关系,就算是被她杀掉也没有关系。
孩子们晚上是跟羽生葵一起睡的。
除了小兰和妃英理妈妈,她还从来没有和女孩子睡在一起过。
她有点不习惯,旁边的两个小女孩就更加不习惯了,她们像是刚刚被接回家的小猫一样,怕生又瑟缩,一副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的样子事实上,她们本来想睡在夏油杰的床底下的,被少年哄了好久才愿意来到羽生葵的房间。
这让羽生葵有点不爽。
她不认为她的魅力会比夏油杰低,就算面对小女孩也不可以输。
“会怕黑吗”
漂亮的黑发姐姐举着一盏兔子小夜灯过来,朝她们笑“本来想开着灯睡觉的,但是这样可能会影响到邻居,所以你们抱着这个好不好”
两个女孩带着点害怕,又带着点希冀地伸出手。
小夜灯好漂亮,而且暖乎乎的。
“身上的衣服还喜欢吗”她离得近了一些,身上有着特别好闻的香气,和地下室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
“这个是兔子,这个是小黄鸭,是我挑的哦。”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像是记忆里,很小的时候,妈妈把她们抱在怀里,慢悠悠哼的歌曲。
“布料很舒服吧我小时候最喜欢穿这个牌子的衣服了,也是我的、嗯,我的姐姐给我买的。”
“你也被”
黑色头发的那个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说得很艰涩“关起来,吗”
羽生葵愣了一下。
她应该说不的。
“是哦。”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她看着孩子们怀里的小夜灯,慢慢说道“那个地方有时候很黑,没有光,有的时候很白,除了白白的墙面,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
白色头发的那一个问她。
“因为啊”羽生葵笑了笑“因为我笑得不够好看。”
然后她被抱住了。
就好像第一次学会啼叫的鸟那样,两个孩子紧紧抱着她,嚎啕大哭。
愣了好久,羽生葵低下头,学着记忆里小兰安慰她的样子,安慰着面前的小女孩。
“好啦,再哭就不好看了哦。”
但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不论如何,太阳总是会升起,惊心动魄的一夜也很快过去,第二天,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弄清楚两个小孩子的身世。
出生日期和家人一概不清楚,连名字都没有,她们是完全被遗弃的小孩。
两姐妹会被关在地下室,起因是有一家店铺的老板遭遇了咒灵相关的事件。
身为普通人的他看不见咒灵,只以为那种现象是邪神降临,于是就听从别人的意见,从东京郊区买了两个怪胎过来,想要把她们献祭给邪神,以求安稳。
讽刺的是,这个店铺老板,正是夏油杰和五条悟前段时间出任务,所保护的普通人之一。
如果那一次,他们没有去救他,那么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活下来。
咒术师救下的普通人,转头就虐待起了年幼的咒术师。
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命运之神,夏油杰甚至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事情。
“我们报警吧。”
她看起来也气坏了“让那个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报警”
夏油杰下意识摇头“这是咒术师的事情,就应该用咒术师的方式解决。”
咒术师的方式
她一愣,看向同为咒术师的五条悟。
白发少年本来正在懒洋洋地吃毛豆大福,听见夏油杰的话也抬头看了过来。
“杰要杀人吗”他的语气就好像今天要不要逃课那样自然。
“”
问问题的人语气笃定,没有一丝犹疑,反倒是理应给出答案的那个陷入了沉默。
现在的夏油杰还没有经历后辈的死亡,还没有对理念产生动摇,还没有被甚尔击败,依旧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只以为自己只有足够努力,就可以保持世界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