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伯府表姑娘03(2 / 3)

姑娘吓得不敢吭声。

王六郎赶紧找个借口带姐姐离开,其余人也相继离去。眨眼间凉亭只剩曲词和桂婵

桂婵气急:“姑娘,你吃住都在伯府,怎么能真拿二姑娘的钱。”

曲词将银钱收拢,淡淡道:“表妹自己说出口的话,还能不算数?怎么,在你眼里表妹是三岁幼儿不成。”

桂婵梗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曲词已经走远了。

桂婵左右看看,二姑娘吃了亏,太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怎么办?

她家姑娘真是眼皮子浅,不要连累她才是。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午后曲词主仆就被叫去正院,郑氏没两句就提起曲词死去的双亲,若是原主就诚惶诚恐认错了,但曲词装傻。

她礼数周全,郑氏想罚她一时又找不到借口,最后只寻个由头留下桂婵。

清秋院十分安静,窦婆子自上次发热,后续病情反反复复,一直未好。烟儿去伺候她了。

柳儿看见曲词回来,立刻奉上热水。下一刻柳儿面前扔来一个荷包。

柳儿抬眸,曲词正在饮水,柳儿打开荷包,里面竟然有五两银子。

“表姑娘,这是……”

曲词:“给你的。”

话落曲词去榻上歇息,柳儿握着荷包心头火热,这可是五两银子。

表姑娘不是没钱吗,哪来的?

下午时候柳儿就知晓了,表姑娘同二姑娘玩叶子牌赢来的。表姑娘敢从二姑娘手里赢钱,她疯了?

府里再度流传表姑娘锱铢必较,贪财自私的流言。

曲词并不意外,但那又怎样,以她如今的处境,名声反而是不重要的。

通过叶子牌她一共赢了二十六两加一块玉佩,大头都出在王珍儿身上。

比起老奸巨猾的郑氏和乡毅伯,王珍儿都蠢的可爱。

有了钱就能做一些事情,曲词思索接下来的计划,黄昏时候桂婵一瘸一拐的回来了,看到曲词时,怨恨的盯着她。

桂婵出身曲府,郑氏从来都没真正信过她,今日这一出,郑氏怀疑是曲词和桂婵一起做局坑了王珍儿。

事实上,王珍儿是想同桂婵一起坑曲词,桂婵也想投这个诚,谁知道曲词打牌那么厉害。

“姑娘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才好。”桂婵丢下一句,愤愤回屋。

柳儿这才从门后出来,看着曲词目光复杂,她其实也想不明白桂婵怎么敢对表姑娘如此不敬。不过不干她的事,反正她拿到五两银子了。

或许她给自己赎身,没有那么遥远。

之后几日曲词的日子起了波澜,郑氏有意替女儿教训曲词,故意在曲词来请安时晾着人,等上大半时辰才把人打发走,连个面也不见。

曲词不以为意,不过是多站会儿,但桂婵那日被罚跪两个时辰,膝盖疼的受不住。回去路上她就倒下了。

桂婵艰难仰起头:“姑娘,你去给二姑娘赔礼道歉罢。”

此处偏僻,连石子路周围的杂草都无人清理,曲词俯视她,问:“为什么?”

桂婵劝道:“你的婚事还拿捏在伯府手里,你……”

曲词转身离去,桂婵望着她的背影恨恨捶地。

后宅之事乡毅伯很少理会,但府里流言愈盛,乡毅伯也有耳闻。

这日他散值回府,刚进书房便问管事:“词姐儿同珍姐儿打叶子牌,赢了不少钱?”

管事恭敬道:“加上六郎君和另外两位姑娘共二十六两并一块玉佩。”

这个数目对伯府嫡出姑娘来说不多,但对曲词就很多了。

乡毅伯摸索着扳指,“以前没听说词姐儿会打叶子牌?”

管事迟疑道:“想来是之前表姑娘守孝的缘故罢。”

乡毅伯若有所思。

两刻钟后曲词一身素色衣裙进入书房,日落西山,书房里的光线暗了,点了两盏灯。

曲词福身见礼,她微微垂首,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那样纤细,仿佛引颈待戮的羔羊。

乡毅伯一直都知晓曲词生的好,但再次见到依然有新的视觉冲击。

他问候曲词的近况,一问一答,在书房里显得十分祥和,乡毅伯看着曲词的脸,几缕发丝垂落,掩去少女的纯真,添了几丝魅惑。

很美丽,很勾人,不像官家小姐,倒像青楼里的花魁,还擅长叶子牌,偏又清丽非常,真是矛盾极了。

曲词离去后,乡毅伯点着桌案,三年过去,词姐儿也出孝了。该是词姐儿报答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