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世道不公。乱世而已。并非你我之错。你行仁义。多学问。是极好的人。你不能看不起自己。 若是你还是想不通,我且告诉你,至少我坚信。你也得为我这份坚信,试着挺起你的身板来。” 炭火噼里啪啦的作响。在不大的屋子里,沉寂让这声音格外瞩目。 “我…”谢临简沉默良久,而后万分郑重的开口,“我明白。” 苏沐晴抬头。入目是谢临简头上的数值条。那是他的可能黑化值。是剧透系统的额外福利。现在是98%。 他是真的听进去了。 苏沐晴起身。走近谢临简,放下一白瓶。“疼就要说。都是人嘛。” “疼。”谢临简捂着腿,声音微乎其微。可还是被苏沐晴听见。 苏沐晴缓缓解开被血浸透的纱布,轻轻吹气。“那我们好好养着。我给你吹吹。” ———— 江陇明信步走近假山。此处有一处井口。本是存的水。平日里不会多有人来。 此刻乌泱泱围着一大堆人。各个面孔慌张。三三两两交谈。观望不前。 是第六个。如今出现了第六个受害者。不过这会儿并不是简单的残肢。而是一个完整的尸体。 是个不大的姑娘。被浸泡了许久。身体泡的白而发胀。面孔都不甚清晰。仵作早就到来。仔细查探后,这人死了至少五日。不过却不是溺死。是被勒断了脖子。推算过来,应当是有人勒断了这女子的脖子。而后用线缝上的。 人群中有胆子大的,偷偷瞟了几眼。“这不是春兰?!” 苏沐晴此时也到了地方。府上出了人命。这下子是真的摊上了大事。有人故意要害她。 春兰的腹部插着一长簪。苏沐晴壮着胆子看过去。 是那个长簪。那个奇特的长簪。 众人目光变得奇异起来。那把长簪是苏沐晴素日的心爱之物。本不算什么稀奇物品。上头的裂痕也很是丑陋。却偏生入了苏沐晴的眼。 长簪晶莹。日光打过来,被切割成无数块。倒映着苏沐晴的脸。兀得生出一股子寒意。 众人都噤了声。江陇明让手下把人驱散。人太多干扰办案。 “不是我。” 苏沐晴道。“这簪子那日我放在案桌上,就再也没见过。” 江陇明叹口气,“你为何总是惹是生非?” 不是她去找事。如今是事情找到了她头上来。 仵作继续检查尸体。却被人抢了位置。 “这里不对。” 仵作正要发作,哪里来的人?他做了仵作几十年,从来没错过。哪里来的毛头小子。 张继一头扎进尸体那头,“并不是错了。而是你还有没看出来的地方。” 仵作气的跳脚。这命案现场,哪里来的闲人,还敢动尸身。实在是不顾法纪。毫无规矩。 江陇明见人眼熟,想起昨日茶馆是见过的。苏沐晴又在搞那些麻烦。 “停。”苏沐晴打住,“江司丞,这是我请过来的。你就勉强容容他。人多力量大嘛。” “荒唐!这是办案!公事公办,你如此,岂不是扰乱法纪?” “江司丞。我已让人去求了圣人的旨意。不劳您费心。您我还是信不过的。找个更有能力的。也是情理之中。” 江陇明还要发作。这次被张继打乱。张继是个一旦用心就极为沉迷之人。能让他过来。定是发现了些什么。 张继冲着苏沐晴道:“有很大一处不对劲。可以从此入手。此人经验丰富,是个有趣的。”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苏沐晴问道。 张继眉头紧锁,面容凝重。“这个事很繁琐。超乎我的预料。以我的能力……” “很难办成?”苏沐晴不自信的问道。若是这种天才都觉得棘手,怕不是她真的要背上口黑锅。她又不是王八,要什么壳儿。 张继眼眸带着嫌弃,“当然不是,这种事对我来说小儿科。我的意思是,可能浪费我时间和精力多一些。”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得加钱。” 苏沐晴道:“多少都可以。你去做事吧。我又不会逃帐。” 春兰腹部有一长长的疤痕。长簪插在正中央。张继从仵作那里借用了工具。抛开了整个腹部。 是极臭的味道。迅速蔓延。在场诸人,除了仵作和张继,都捂住了鼻子。 长簪的尽头是一个小盒子。小巧玲珑。上头没
恨生(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