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满是迷雾,沈泽安早早起床喝着咖啡查看今日的股票,刘锦阳在管家的带领下走到他的身边,尊敬的举了个躬,询问:“老板,这么早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沈泽安放下平板,带着困倦的嗓音懒洋洋地说道:“没什么,感觉最近好像很久没看到你了,叫你过来让我看看而已。”
刘锦阳沉默了下,忍着无奈说:“老板,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沈泽安叫住他,起身来到他面前递给他一沓钞票:“阿姨身体好多了吧?拿去买些补品。”
刘锦阳自小没有完整的家庭,母亲也身患重病多年,直到遇到了沈泽安母子俩的生活才得以好过些,可刘锦阳除了照常分发的薪水,拒绝沈泽安的一切额外施舍。
“那就当替我买给阿姨,你要是不收,以后别叫我老板”,他笑着威胁,刘锦阳看了他许久,才沉默接下。
他向沈泽安道谢,准备离开时沈泽安问他:“哥,你说,我们认识多久了?”
两人年龄相差5岁,台面上沈泽安会直呼他的名字,私下则会叫他哥,刘锦阳拒绝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沈泽安坚持这样,他也就认了。
刘锦阳背对着他,回:“5年了。”
“多两个月就6年了吧?”
“您知道还问我?”
“干嘛那么凶”,沈泽安上前拍拍他的肩:“我喜欢仪式感,下个礼拜一起吃饭吧?”
刘锦阳扫开他的手,却没有拒绝邀请。
离开沈泽安的住处后,他前往医院看望卧病在床的母亲。
“最近工作怎么样?”,刘母坐在病床上,疲惫的双眼满是慈祥和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刘锦阳将削好果皮的苹果递到她手上,语气没有情绪:“和平常一样。”
刘母笑笑:“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啦?”,刘锦阳终于有了反应:“妈,您怎么知道的?”
“你可是我儿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她看向窗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了句刘锦阳听不懂的话。
“可是我的儿子,我引以为傲的宝贝,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看病结束,他从口袋里拿出沈泽安给的钱,将那些钱随意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包括马路对面的阮筱柒。
今天没上班,她起了个大早出来买肯德基限量早餐,返回的途中想着绕远路走走,却碰巧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想起沈泽安的叮嘱她决定当作没看到,径直往租屋处走去。
沈泽安的周末行程和阮筱柒大不相同,他凌晨5点就会起床健身,这时阮筱柒在睡觉;健完身后洗个澡,女佣会为他准备营养齐全的早饭,这时阮筱柒在睡觉;在他吃饭的途中,贴身管家会替他整理好当天的行程,这时阮筱柒还在睡觉;按照行程,他先是去和几个老客户叙叙旧、吃午饭、打高尔夫,再到自家商场购物,而阮筱柒还是没醒;事后他会派人给几个手下分配任务,大多是让他们监督各家分公司的财务有没有问题之类的,这时阮筱柒会起床吃点东西然后睡回笼觉;忙完这些,他坐在硕大的书房里略感无聊,阮筱柒则还在睡。
回忆起自有记忆以来到现在,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谁又不是呢?忙碌的工作、需要精心维持的人际关系以及生活上的各个大小事务,每天都是如此,他支着脑袋,每次发呆时都会总结一切事物的不值得,却还是会在隔天继续照常执行,而阮筱柒依旧在睡梦之中。
沈泽安想着想着思绪突然飘了,脑海里出现了句:“阮助理此时又在干什么呢?”
他拿起手机给阮筱柒打去电话,阮筱柒吃完早饭后就一觉睡到了傍晚,这会儿才被沈泽安的电话吵醒,她努力挣开眼,见备注是“沈泽安老板”,她连忙接起电话。
由于睡得太久太沉,突然开机使她思绪有些恍惚,她以为自己说的是:“老板,我工作呢,报告快好了明天就给你。”
实际上:“老伴,我工作呢,西施快好了明天马超骂死你。”
沈泽安:“?阮助理,你说什么骂死谁呢?”
阮筱柒不以为然,坐起身揉揉眼睛清醒了些,也忘了自己刚才回答什么了,含糊不清的说:“我没骂人,我醒了。”
“你就这样睡了一整天?”,沈泽安比较有时间管理的习惯,所以对这种能睡一整天的人很是不能理解。
阮筱柒是个干物女(指在外光鲜亮丽回到家中却判若两人的宅女),对她来说,休息日能吃完早饭再睡已经很自律了,还自豪道:“我吃完早饭才睡的。”
沈泽安问: “那你接下来怎么睡?”
此时阮筱柒已经清醒了许多,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应该不用睡了。”
沈泽安忍无可忍骂了句:“你要死啊?”,随后就挂了电话,阮筱柒以为他生气了,赶紧回拨过去,电话那头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沈泽安说:“我给你带点吃的,你把地址给我发来然后等我。”
阮筱柒受宠若惊,连忙道谢,沈泽安却来了句:“你要是敢睡着,睡一个小时扣你100。”
阮筱柒笑容瞬间凝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才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