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天知道他左等右等,接来的新娘车上却没有她的身影,那一刻将他的魂都吓飞了。
“给我点时间,好吗?”她的声音放软,甚至有些低声下气。
他冷冷的瞪着他,紧咬的唇瓣隐隐渗出血丝。
“只要给我点时间,我就可以不用顾忌任何人,不管是乐家还是夏家,我保证,我都会给你一个交待。
他爱她,她为什么就不相信他能够做她的港湾,会为她解决所有的事情呢?
他冷哼。
“顾芳郁,我不会等,一天都不会等,你选择你要做的事,我也做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一直傻傻的等你。如果你不相信我,那我只能去选择一个我能相信的人。”
“翰远,我爱妳。”她知道这次是她理亏,她低声下气的哀求。
他一点都不领情,黑眸里是一片阴郁深沉,像最深处的海洋,渗不进一缕的阳光,阴阴沉沉的要持续到天地尽灭的那一天。
“我知道你爱我,你确实爱我,你的爱情就是算计我,逼我妥协,你拿着我的爱供你胡作非为,让你脚踏三只船!我的妥协让你觉得不忍么?所以干脆放了两个男人的鸽子,其实背后已经有另位一个男人在等着上你的船,我说的,不是么?”
他额上的青筋暴跳,他爱她,爱到发现她与翎悦臣在一起,他也宁愿视而不见,逼迫自己相信她,所以才会再次给了她一个欺骗他的机会。
他机关算尽,只为留住她,但她依然决裂如斯。
一起沉沦吧!一起灭亡吧!
爱,它以最残忍的方式在切割他们。
“妳真狠。”
他的声音冷得令人战栗。
只有被伤害到最深的人,才会有这般痛苦压抑的心情。
他的黑眸里有风暴、有绝望,他的气势压抑死沉,只差一步,就是死荫之地了。
“谷翰远,一开始就是你在逼迫我,逼迫我习惯你,爱上你,现在我知道我自己做得不对,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和他们发生过什么,你这样侮辱我有意思吗?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她终于愤怒:“既然如此,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觉得顾
优优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我祝你们新婚愉快!”说完她身手利落狠绝的准备关门。
他倒抽口气,恶狠狠的盯着她。“顾芳郁,妳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收紧了双臂,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顾芳郁,”他念着这个深刻在骨头里的名字,粗嘎深沉。“我已经放不开了。即使你真的在骗我,我也放不开了!”
他愤怒而绝望,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用最激情、最狂野却也最温柔的方式来挑起她的每一寸神经,他疯狂的舔吻,要她的每个细胞、每寸肌肤都被他占领。
所以,她不愿意响应他,她沉默安静,消极抵抗,闭
着眼,她让意识抽离整个身体。
她费尽每一丝心力去对抗,却像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就要沉沦灭顶。
“该死的,顾芳郁,妳该死,妳敢再躲看看!”
下巴传来的剧痛让她回过神来,只见他狂怒的眼,燃着炽人的火焰。“哼!妳以为装死有用吗?”
他咬牙切齿。“不许你躲,即使一定要下地狱,我也要拖着妳一起走。”
闻言她又有了生气,黑白分明的美眸里烧着怒火。“好,你要玩是不是?我陪你玩。”
她响应他,用最诱惑、最激情的方式,玲珑的身体贴着他扭动,纤手在他身上游走,惹得他的呼吸越来越
急促,心跳越来越快。
身体像有自己的意志,紧紧交缠,而两对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对方,不放过一丝最细微的情绪,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不愿退一步的坚持。
事后,他紧紧的抱着她,对她却感到遥远,一股悲哀悄然而至,身体这样狂野的需求彼此,心却用决裂的方式在远离。
最爱的人,往往用最残酷的方式在伤害彼此。
夜深时分,她只感到身子被悬空抱起,方要睁眼时,熟悉的唇安抚的亲着她的眼皮,她又安心的继续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