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疼痛
,他太用力,痛得她快要微微颤抖。
“翎悦臣,你想做什么?”
眼前的他让她变得好陌生,层层恐惧萦绕而来。
“翎悦臣?不是叫老公的吗?”他毫不温柔的扳正她的脸,逼迫着她喘息着他灼热的气息,“这么快就想着逃跑,如今我安然无恙的回来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不会待在精神病院受折磨,我会回来找你,延续我们的约定!”
翎悦臣粗糙的手指戏谑的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心中荡起那夜的温情,似乎触及到某个角落的柔软。
忽然,顾优优的话犹在耳边。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料定他死定了?是不是以为他
们从此没有任何关系了?
做梦!
他最憎恨的,便是背叛。
敌人的千刀万剐甚至比不上最信任的人一个小小的背叛。
薄唇紧抿,如夜的瞳孔在暗夜中绽放着复杂的光芒。
果然,这样的温度才适合他。
“翎悦臣,你疯了吗?”她开始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麻痹起来,原来翎悦臣竟然早有准备,不仅燃了大量的迷香,而且还给她打了麻醉药。
“不要这样…翎悦臣,我可以解释…”她想要拖延时
间,“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解释?不必了!若有诚意的话,就乖乖迎合我!”他冷笑的说道,双臂如铁一般紧紧箍住她的腰肢。
她,还是那么的美好,几乎让他失控。
冰冷的唇划到她细腻的脖颈,陡然停住了…
胸口阵阵隐痛像蚁噬一般漫延开来,瞬间传遍所有神经,心口好似被划开一个巨大的缺口,什么东西在身体内急剧消逝。
呼吸,仿佛也成为一种折磨。
忽如起来的疼痛和无底洞的欲望让他几乎站不稳脚步,半个人几乎倒在她的身上。
该死!
已经六天没有复发的瘾性死灰复燃。
“翎悦臣…”顾芳郁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不由得着急的问道。
那语气中分不清的关心让他因疼痛而僵硬的身体微微一怔。
“不要露出这般惺惺作态的神情!”翎悦臣陡然推开她,黑暗中,冷硬的五官因疼痛而微微扭曲,“你听清楚了,我已经在帐篷外点了火,既然我们不能够在一起,那就让我们死在一起吧!!”
即使是逃跑,也是不可原谅的背叛,而她的沉默和不作为默认了她的罪行。
他何尝不希望她能解释一下,不管是如何烂到不行的借口,他都会尝试着接受。
可是,她没有。
心口,仿佛又痛了一分。
借着朦胧而清冷的月色,他别过脸去,骄傲如他,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至极的样子。
即使是死,也能让她陪着一起。
这样,已经是一种圆满。
刺鼻的药水味浓郁。
耳边听得到规律的呼吸声。
她一张开眼,象征医院的白色天花板就在眼前。
“顾芳郁!”
丽娜的声音骤然出现,顾芳郁想开口,可声音却出乎自己意外的沙哑。“丽娜?”
她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她记得自己与谷翰远还留在山上的帐篷里过夜…
后来…谷翰远不见了,翎悦臣突然出现…
记忆回潮,她突然紧张的抓住丽娜的手:“翎悦臣呢?他在哪里?”
“你昏睡一天一夜了,好多记者都来了。”
丽娜眨着眼睛,“那个放火烧你的人,已经被抓起来
了,没有想到送他进精神病医院还能让他逃出来!”
翎悦臣??!!
她没有想到他们之间必须用生死做结局。
谷翰远…
她现在竟然连那个名字都不敢去想。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感觉,迷惘不已,手却突然被握住,她太熟悉这种握法了,她感受到了那端传来的温暖。
“你这个笨蛋!”谷翰远低声的骂她。“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把你从那个地方救回来的吗?你为什么不大声求救?如果不是我刚好回来看见火光,你就被…”
“那你呢?去准备婚礼了吗?”
“…”他的确去准备婚礼了,是他与她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