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挪至门边轻轻一推,但见门外赫然站着一人,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年轻的弟子。
那人正是叶麒。
她有些意外的眨眨眼:“你……”
“嘘。”叶麒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四下瞧了瞧,确认这周围的一圈人都被放倒之后,二话不说就拉起长陵的手腕。
长陵微微垂下目光,一反常态的没有挣开,由着叶麒拉着她走。
三更半夜,荒村之内虽处处皆有岗哨,但叶麒知悉哨位,自然能够轻车熟路的避开,没费多大的功夫,就带着长陵绕出那片严守之地,送至村口的石墩子处。
那石墩子旁边系着一匹马儿,叶麒指着前方的山林小道,“你一路往东而去,只要看到木桩再折转向南,很快就能穿过这片密林。”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这才发现自己还拽着人家姑娘的手,连忙松开,十分抱歉道:“在下唐突了。”
长陵掀起眼皮,疑问道:“你要放我走?”
“唉,不论如何,姑娘是我误抓的,总不能当作没这回事。”叶麒一脸惭愧的笑了笑,“不瞒姑娘说,我在这群人中也不是能说得上话的,就算能让人相信你并非明月霏,他们也决计不会放过你的……毕竟,你身上戴的戒指的的确确是非同小可。”
长陵低头看了看指尖的鎏金戒,不想也知,方才叶麒被唤去谈话,徐道人多半是说了什么狠话才惹得他火急火燎的要把人放走,分明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你就这么回去了,要如何收场?”
“我对他们还有点用,总不至于把我大卸八块吧。”叶麒拢了拢袖子,“只求姑娘若是回头遇上了明月舟,别把这里发生的事说出去就好。”
长陵神色闪烁了片刻,“那救人呢?”
“救人?”
“八大门派的掌门,你们也不救了?”
叶麒怔了怔,恍然道:“……多谢姑娘挂怀,此事我们已另有对策,就不便透露了……”
长陵还欲再言,叶麒先站不住了,他频频回头,生怕身后随时杀出一拨人来,于是牵着马缰绳胡乱的往长陵手中一塞,“快走吧,等人都来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了。”
长陵皱了皱眉,“你……”
她还没说完,看叶麒连连挥手,赶苍蝇似的催促着,她心头固然还有不少疑问,但也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当下翻身上了马,双腿一夹马腹,径直策马驶向树林。
叶麒见她离开,这才舒了一口气,他一边叹息一边低头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刚往回走几步,听到本已远去的马蹄声又“啼哒啼哒”的飘了回来。
他侧过身,见渺渺夜色一拢红衣格外夺目,带出一阵御风飒飒而来。
叶麒看长陵去而复返,惊愕万分,不等她骑到自己跟头,他已飞身奔到马前,指着长陵的鼻子道:“你这姑娘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地,真以为是闹着玩么?”
长陵勒住马缰,跳下马,对上他的目光道:“这个位置,刚好。”
叶麒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什么?”
长陵的眼神越过方才他们所站之处,落在那石墩后几丈的一片村屋前,“左面朝西的那间屋子至少有三个人,右侧得有五个,刚才我们说的话他们能够听得清……但现在这个位置,他们听不到。”
她不疾不徐道:“我猜,方才发生的事,包括你掩护我离开,都是一个局,一个能够让你们顺藤摸瓜查出关押之地的局。”
话音方落,再挪回眼时,她看到了一双眸光凛凛,那人一瞬间前的那股子焦虑之态已荡然无存,如同变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全然不同带着冰凉之气的人。
长陵只是稍愣了一下,而后浅浅一笑,带着三分诚恳与认真。
“叶公子,我说过,我想和你单独的,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个剧场:
——余平:之、之前谁说本文女主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来着?
——容哥:哦,陵姐是相对于四肢来说,头脑简单,但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头脑还是发达的。
——叶麒:哈哈哈。
——余平:叶公子,你笑什么?
——叶麒:未来媳妇又聪明又能打,我开心啊不行?
——余平:你媳妇一个人占了武力、颜值和智慧担当,你还顾着装傻,就不考虑一下你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么?
——叶麒:我不需要地位,只要她喜欢我,就够了。
——长陵:谁说的?
——容哥: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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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麒总性格和小时候有差,其中定有内因,继续看可破~
还有不少童鞋觉得男主傻白甜不聪明,怎么可能?他可是让老付头疼了很多年的对手啊。
不过就算有本事,想要陵姐刮目相看却很难……陵姐从小到大见过最多的人就分为两种,一个是绝世高手(师父师兄师伯),一个是绝顶聪明的人啊(父亲兄长老付),还需有其他过人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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