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要参加武举?”
“不是不是,我就想进清城院见见世面……”符宴旸蹭了蹭鼻子,“我的那些玩伴都去了,他们肯定都能过关的,到时要是就我落了单……那我可得闷死了……”
长陵记得符宴归说过名门是可以通过举荐入院的,“你既是丞相家的公子,直接让你大哥把你打点一下不就得了?”
“咳,我大哥并不希望我进清城院的……”符宴旸的声音不由弱了下来,“而且我这个已经是士院生的入学比试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士族进清城院也要考试?只不过会比普通的院生容易点……”
“……容易的不止一点点……”
“……”
长陵看他满面赧然,瞥了几步远的绘云一眼,不由心生一计,“要帮你也不难,不过我有个条件。”
“尽管说。”
丞相府地处城心,出了太平街便是八街九陌,车马如龙。
符家二公子要领府中客人出门,小丫鬟自然阻拦不得,只得保持一段距离的跟着,结果没晃两圈就给跟丢了,惊的绘云到处沿街的寻不着人。
“绘云盯人的本事可好了,过去我逃课,哥都是派她把我揪回去的。”符宴旸躲在一个巷角,看绘云远去的身影,“你才这么两三下就把她给甩了,真有能耐!”
“没什么。”她掩人耳目的本事可是从军营里练出来的,绘云这种级别,再多十个都能轻松甩开。
“好了,你带我出来,我不会食言,会帮你通过武试。”长陵回过头来,“不过我现在另有要事,办妥了再回来找你。”
她说完就要走,符宴旸一把拽住她的袖子,“南姐姐,你要是就这么溜之大吉,我哥非得打断我的腿的……”
长陵看他摇晃着自己的胳膊,“我有什么好跑的?”
至少在没有摸清符宴归的底细前,她没有必要提前一走了之,引人注意,徒增麻烦。
“那你要出门,直接和我哥说就好了啊。”符宴旸死死抓着她的手,“你别看我看去单纯,其实我很聪明的,我一早就看出来了,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我哥身上……”
长陵一怔,只听他道:“你堂堂五毒门主,又如此美若天仙,怎么看得上我哥呢?”
“……”他对五毒门的误解到底是有多深……
“我只是去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要瞒着我哥?”符宴旸开始了天马行空的瞎想,“该不会是……姘头吧?”
长陵这会儿开始后悔了:我自己逃出来就好了,何必要捎上这么个碍事玩意儿?
“我找的人名字叫贺瑜,你听过吧?”
这下轮到符宴旸呆住了,“你要找贺小侯爷?”
“你也认识他?”
“认识是认识……”符宴旸“单纯”的眼神里竟然的泛出一股复杂的意味来,“不过我们的两家的关系还是比较暧昧的……”
“暧什么?”
“一言难尽……诶,你一定要找么?”符宴旸摆了摆手,“我哥要是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的……”
“怎么?你大哥和贺瑜的关系不好?”
“说坏也不坏,说好……也……欸,你真要去找他啊?”
符宴旸看长陵扭头就走,忙屁颠颠的追上前去,“南姐姐,你初来乍到路想必不熟,刚好侯爷府离这儿也不太远,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去啊。”
“你不怕你大哥生气了?”
“哎呀,你不说我不说,他哪会知道?”
长陵目光犹豫的往他身上一落,这会儿她开始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兴许这蠢小子才是符宴归真正派来盯梢的人。
不过,去侯府也算不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符宴归想知道就知道好了,最多到时与叶麒串好口供,只要南絮的身份不露馅就行。
“那,也行吧。”
符宴旸没想到长陵这么干脆的答应了,眉梢一喜,当即蹦蹦跳跳的带起路来。
侯府确实不远,二人也就步行了小半个时辰,站在人行如织的镇淮桥头上,一眼就望见了牛气轰轰的侯府大宅。
长陵稍稍一讶。
早知如侯府主人那般张扬的个性,他的府邸想必也低调不到哪里去,但看那高墙压顶,墙外种了一街长的樱花树,府门前的石狮更是气派之至,瞬间又觉得与那不着边际的叶麒归不到一块儿去。
符宴旸在来的路上就买了一方红纸,垫在墙上写着拜谒的帖子,长陵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觉奇道:“你既是丞相府的人,见一个小侯爷,用得着写拜帖么?”
“我是丞相府的没错,但我脸上又没写着我是谁,你以为那些看门的来一个就通报一个啊?”符宴旸端端正正写上自己的名字,“那贺侯还不得累死。”
“喔?一个小侯爷而已,架子摆的这么足了?”
“而已?那可是贺瑾之啊,就连当今皇上都要敬他三分,咱们金陵城那么多王公贵族,还有敢把府邸建成这样……搞定,走吧。”
侯府的规矩果然不少,两人递上名帖站在外头吹了好一会儿的西北风,负责接待的管事官才姗姗来迟,一见着符宴旸,便恭恭敬敬施了一礼,“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