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则是一身标准的夜行衣短打——看起来甚至都不像是一伙的!
“你们是什么……”
“人”字尚未来得及出口,那黑衣人双手一抛,十几枚长得像是七星镖的暗器使来,周沁没带兵器,只能旋身闪避,然而这暗器诡异得很,刚躲过去竟又打了个旋兜回来,对着她的后背刺去!
一阵飓风袭来,将游走在周沁周身的七星镖刮飞,但见长陵飘然踏来,身旁的叶麒摇了摇手中皱巴巴的金扇子,笑道:“两位……怕不是同道中人吧?”
那两个蒙面的看上去也不认识,但见长陵叶麒他们发觉行迹,倒是极为默契的一个扭头就跑——分往两头跑。
长陵与叶麒说一不二,分头去追。
符宴旸绕着周沁转了一圈,看她没受伤,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周沁也要去追,符宴旸一把将她拉住,“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的。”
周沁奇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符宴旸望着转瞬就消失在眼前的人迹,“你想啊,他们躲在屋顶上,以咱们两位师父的功力都没有察觉出来,可见这二位屏气吐息的功夫到了什么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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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二所言不错,这两人的轻功都是高手中的翘楚,以叶麒学成万花宝鉴第二重功法的腿力,卯足全劲也只能勉强追上。那身着常服的蒙面人一路飞檐走壁,约莫被追的也有些烦了,正要拔剑而出,却听叶麒道:“不必动手了,我都认出你了。”
那人手上动作一滞,回转过身,叶麒道:“你应该也只是在同一家酒楼用饭,整好瞧见我们四个凑在一起,才想来探听一二吧?”
“小侯爷好眼力,不过……”那人开口道:“好心提醒你一句,比起我,在屋顶上的那位才更为危险……”
话至此,他纵身跃下,消失于夜色之中,叶麒犹豫一瞬,没有继续追,而是原途折返而回,谁知刚蹿出胡同,就被前方一道阴影挡住。
叶麒眸光一凛,“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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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飞快的穿梭于人潮涌动地花灯街上。
那黑衣人轻功稍逊于她,也不硬拼,居然直接跳入人堆里头,意欲浑水摸鱼逃之夭夭。
然而他的变幻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长陵的眼——来这儿参加庙会的多是眷侣,就算不打扮的花枝招展,也都是五彩各异,而一个穿夜行衣的人挤在人堆里,反倒难以藏匿无踪。
黑衣人走转腾挪,长陵更是呼啸而过,长拳一挥,两人于拥挤的空间里动起招来!
那人出手格挡,几招便瞧出了浑厚的功力,此处人来人往,长陵不敢轻易使出那些排山倒海的内功,以免误伤旁人,当下只能将拳掌落于实处,近身搏斗了起来!
然而这人竟一招一招的招架了下来——就好似十分熟悉她的出招习惯,虽快不过她,但也丝毫不逊于她。
长陵手中动作不停,心中诧异越来越盛,只觉得这人隐隐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她起了抓人之心,杀招变为了捕招,不料她刚握住他的肩——他身形一缩,竟顺势将一身黑衣褪下——长陵抓了一手夜行衣,抬头一看,但见一道蓝影倏忽掠去。
金陵城的男子,上至王孙贵胄,下至平头百姓,皆喜欢穿蓝衣,这回要是跟丢了眼,那就是鱼入大海,有本事捞都没本事辨了。
她一边追,目光直勾勾瞅着距逾五步的那抹蓝,将周围所有障碍都虚化掉,试着辨认此人与众不同之处,却在一个错眼间,瞧见了他别在腰间的长命锁,她心头一跳,尚没来得及出手去夺,突然间听到不远处有人惊叫了一声:“那边好像死了人!是个白衣公子!”
长陵听到“白衣”二字,心底头重重一跳,这一慌神,紧紧盯着的人也给跟丢了!
下一霎时,黑暗中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响指,整条街的烛灯都接二连三的应声而灭,原本白光如昼,这一刻,竟堕入了暗无天日的漆黑中!
这场景太过匪夷所思,今夜分明无风,那花灯中的烛火怎么可能同时被熄灭!
人群之中有人惊叫是鬼怪作祟,有人抱头逃窜,推推搡搡间,更多的惨叫声响起,想也知道是有人跌倒,踩踏蔓延开来——纵然有个别人高声令所有人止步,也无人听得入耳。
此时此刻,长陵又何尝不心急如焚?但若平息不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恐慌,她在这乌漆墨黑中也无法分辨方才的那句“白衣公子”是虚是实,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回过头时,看到身后不远处唯一的一团光亮——正是晚上初来庙会时见到的那个萤火虫灯摊。
她旋身而起,径直跃至那灯摊旁,将那桌板一脚踹裂,拎着木架子连同绕在上头所有的花灯一跃而起,三步两步,借路上行人的肩膀飞蹿而过,扎扎实实落在了十字街口的高台之上。
那高台本就搭着几个巨大的皮鼓,原有几个舞女站在上头跳舞,这熄了一街的灯,人都不知跑去哪儿了,长陵顺手捡起地上的绸带,系上一盏花灯,随即手中倏地一甩,灯随长绸越过数十丈远,卡在了一棵古树树杈之上。继而,她将架子上的花灯皆串过绸带,不过片刻功夫,搭出了一条极简的灯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