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消散了一些,“我等来此便是为了查清此地之异样,你可回去静待消息,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禾袖也忙握住那妇人的双手,郑重其事地道:“我与公子必定会尽快查清此事,决不让那凶手逍遥法外。” 妇人得了此二人之允诺,这才歇了下来,抹着泪离开了此处,士兵随其后护送。 待到不见妇女的身影,城主便一扫先前的郁郁不振,对着延陵昱拱手行礼,声如洪钟般响亮,“公子,你可算来了。” 二人被迎进了厅堂,只见堂内墙正中挂中堂字画,墙两侧配上条幅,皆是名人字画,板壁前放长条案,条案前是一张四仙方桌,左右两边配扶太师椅。 宛城城主伸手示意延陵昱在右侧太师椅入座,又对禾袖道:“姑娘请随意。” 禾袖在下方落了座后,不由得侧眸多看了延陵昱几眼,心想,或许他身份并未表面上看来那般简单,若是江湖中人,怎会连城主都这般以礼相待,言谈举止间更是恭敬有加。 几人饮了一口热茶,礼节性地问候了几句,延陵昱便开口询问城中所生事端。 或是因事态严峻,城主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七日前,有一男子在四更时出门,幸而此男子有一稚子,起身如厕时发现父亲大晚上神情恍惚不知去往何处,便尾随其后,不想他竟然来到了坟冢垒垒的乱坟岗,当下害怕不已,想上前唤他,却不知他何时不见了踪影,忙跑回家唤人来找寻,却不想找到的是一具尸体。” 延陵昱眉间轻皱,神色凝重地问道:“仵作如何说?” 城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答道:“仵作当场查验出,此恶行绝非人所能为也,只因此人只不过死了半个时辰,已是干尸一具,且未中毒,未受任何外伤或内伤……” 堂中两人听到此处皆扼腕长叹,心道此人怕不是被妖物或鬼怪吸干了精气。 却不想事情发展到这却未结束,城主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接着道:“我们派人去了那乱坟岗,接连几夜都未有所得,本是不想人心惶惶便封锁了消息,谁曾想,过了两日,又有男子遇害了。” 禾袖心中还惦记着府门前发生的一幕,正欲询问,便听延陵昱问道:“先前那妇人可是遇害男子的亲眷?” 城主道是,又是一脸愁苦之色,“实不相瞒,此前她便来了几次,只是都被拦在了门口,后谣言散开,城中百姓见官府毫无作为,纷纷怨声载道,现在官府的言辞已然毫无信服力可言。” 一城之主,在百姓眼中已然是沽名钓誉之徒,可悲可叹,禾袖与延陵昱亦不知该作何感想,只劝他放宽心,当务之急是捉到作怪之物,并将其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