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轻蹭了几下,又接着道:“其实我百年前就成婚了,还有一子一女。” 她感受到他忽然变得僵硬而冰凉的身躯晃了一瞬,从他怀中抬头,就对上他有些许破碎之感的双眸。 他应该想到的,她活了如此之久,又生得一副倾国之姿,怎会遇不到心仪之人?自己终归是晚了一步,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嫁,便是灭顶之击碎骨之痛,不过如此。 “他待你可好?”他声音干涩,眼角那一抹红比那焰火更甚。 其实他想问她,是否因心仪那人才嫁与他,又是否已与那人断绝情缘。 她见他如遭重击般颓然,却又不舍放开那只环于她腰间的手,一时之间好笑又好气。 “傻子。” 她笑骂他,手上还向两边扯着他耷拉下垂的嘴角,“骗你的。” 短短几息之间,他如从地狱重返人间,一颗心更是忽下忽上,却不忍责怪她的存心捉弄。 “其实我亦有一私密之事要告知于你。” 她疑惑地注视他,却不小心撞进了他眼眸深处无法遮掩的那片暗河,那是一条流淌着如火山熔岩般的河,比焰火更绚烂,比烈日更炙热。 他道:“我心悦你。” 他心仪于她,日复一日,厚积薄发,那是无需用言语言明的,一眼便能触及到的,极为纯真之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