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灼日神剑,乃是昔日灼光上神之佩剑,上阵杀敌数千年,饮尽世间妖魔之血,煞气浓重,嗜血异常,可谓之魔剑。

灼光上神下凡后,这柄神剑便被封印了剑魂,沦为一把普通长剑,在人间与灼光上神一同历劫,辗转数百年。

这厢,手握灼日神剑的延陵昱,宛如弑神降世,只见他周身灵力暴涨,提剑斩下的一瞬,天地皆为之震颤。

那一剑带着毁天灭地之威力,径直将那妖物从中间劈成两截,化为一滩血水。

萧承熠此时被这巨大的动荡惊醒,还不待他感叹,却见墓穴因这一剑发生了坍塌之迹象。

头顶不断有巨石和尘土落下,四壁上悬挂的人鱼膏灯纷纷坠了下来,本是亮如白昼,顷刻间变得昏暗。

“熠哥,你带着华启走,我与阿昱一起。”禾袖匆匆留下一言,便一路躲避着从墓顶坠下之物,跑向延陵昱。

那一剑后,延陵昱只觉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灵府亦是有碎裂之感,他只能借着那柄剑,勉强站立,而眼前尽是一片黑暗,六感尽失。

在他几乎倒下之际,一双手扶住了他,将他半边身子拦住。

“阿昱。”那双白嫩柔荑轻轻抚上他面颊,他神识有一瞬间清醒,拼命挣眸去看她,听她在耳边轻声呢喃,“你可不能睡,随我出去。”

他无力应她,只怔怔地看了她一眼,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待他再次清醒之际,微微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许久未见的文德星君。

一刻钟前,几人好不容易在墓穴彻底坍塌之前逃了出来,便精疲力竭地倒在山林之中。

文德星君才为延陵昱疗了伤,消耗了许多仙气,又半刻不歇地去为禾袖疗伤,嘴上还念念有词,“待几位回了天界,可要记得本星君今日的救命之恩呐。”

延陵昱的身子已然大好,未去琢磨他话中之意,起身走向他,“文德星君,阿袖伤的如何?”

他眼神紧紧裹住昏睡着的禾袖,自是未曾发现,文德星君听到他声音后,便转身拱手作揖,姿态极为恭敬。

文德星君因这下意识的动作失神片刻,正想着如何囫囵一番,抬头望去,却发现眼前之人满眼只有意中人。

他连忙换了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恍然回响起他方才称呼自己为“文德星君”,惴惴不安地问道:“你如何知道我是文德星君?”

延陵昱已蹲下身去,将禾袖轻轻抱入怀中,片刻不离地注视着她,眸子更是柔得能滴水一般,“阿袖告知我的。”

不等文德星君发声,禾袖便睁开了眸子,只是还有些迷糊,一时之间犯起了老毛病,竟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扬唇调笑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哥,生的真俊,来,亲一口。”

说罢,便在他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延陵昱自是悲喜交加,一瞬间的喜上眉梢后,是愈加悲凉的空荡失落,竟不知她此刻的风情,是为何而绽放。

文德星君早已是六根清净,天界中仙人亦是恪守仙规,便是仙侣亦是如天帝天后般相敬如宾,哪见过此番场面,顿时老脸一躁,忍不住背过身去,清咳了一声。

这一声便将禾袖拉回了神,惊觉自己竟是将延陵昱当作了风月之地的小倌,正欲开口致歉,转眼又看到了神出鬼没的文德星君。

“老头儿,你为何在此?”

文德星君这才转过身来,抚着那一撮长长的白须,“徒儿啊,为师可是特意下凡来看你是否安好。”

她闻言便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我可从不受人哄骗。”

言语间,她还执起延陵昱一只手细细把玩,意有所指般道:“我可是未曾违抗师命呢,师父可要信守诺言。”

文德星君笑眯了眼,连连应承着,心中却苦涩难言,倒也不是真怕这徒弟道出什么大逆不道的惊天之语,只是见着这两人,一人情根深种,一人游戏人间,便觉头顶尖刀,足踩火炉,左右都是要了老命。

这厢话已诉完,见两人身子已然无恙,他便以天界诸事繁多、职责重大为由头,迅速返回了天界。

待他走后,禾袖才想起,地上还有两个重伤之人,这不着调的文德星君竟是将这两人忘了个干净。

她轻叹一口气,便去为伤势最重的萧承熠把脉,只是这一幕落在紧随其后的延陵昱眼中,便是将他一颗心架在大火上炙烤。

她凝神运气,只一心为萧承熠治伤,自是未曾顾及身侧怅然伤怀之人。

半晌后,萧承熠体内伤势渐渐好转,她便又去看华启。

华启可谓是逃过一劫,在几人中伤势最轻,只有腿伤较为严重,但因伤口得到及时包扎,将养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