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

侍女连忙垂下头，羞红着脸道：“奴婢唤人抬水来，公子回房等着便是。”

这一夜，禾袖可谓是食髓知味，只是浑身酸软异常，只能任由延陵昱翻来覆去地为自己擦拭身子。

只是床榻上一片狼藉，一时之间难以下手，只能唤侍女换洗被褥。

延陵昱将她抱起，放至美人塌上，一瞬不落地望着她，目光比月色温柔。

一名侍女将那染了污秽的被褥卷好后抱了出去，另一名侍女则是手脚麻利地换上干净被褥。

待到收拾完毕，他便抱着她回了床榻，将她轻柔地放下，盖好被褥，这才在一侧躺下。

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若获至宝一般，与她紧紧相拥。

在胸口那层皮肉下，有着一颗如同岩浆一般炙热的心，在这夜里，似是要将二人一同燃烧殆尽。

“阿袖，你会与我厮守一生吗？”他忽而多愁善感，有几分患得患失，明知她不会回答，或许连未来如何亦是未解之谜。

他自是看不见，怀里的她虽是呼吸平稳，眼睫却轻颤了一下，如那彩蝶，窃蜜后便振翅高飞。

禾袖听了半晌他的心跳，又回想了一阵往事，才在极度疲乏下睡了过去。

犹记得，好久以前，她亦曾有过真心，却在极度喜爱和依恋后，遭受一场灭顶之灾，之后除了他……便再也拾不起那股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