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没脸没皮的貌美女仙便赖在了云清府。 有了月尧上神的耳提面命,灼光自是修为大增,不过他们却并未以师徒相称,而是似友非友,月尧上神性子温润,便也总是对她诸多宽容。 云清府上未有仙婢,只有天将,府内天将对那两位的相处之道也甚是迷惑,若说无情,却又总是在那两位对视而笑中发觉一些异样,若说生了情,两位言谈举止间又恪守礼节,行为坦荡。 不过,月尧上神总归待她不同,这一点毋庸置疑。 府上有一仙池,有洗精伐髓之效,亦可促修为、疗奇伤,往日除了上神,旁的神仙万万不敢觊觎,只是自府上来了一女仙,便大不相同。 这日,夜色如墨,清风拂面。 只见他凤眸轻阖,面如冠玉,又透着几分不容侵犯的冷俊,一身结实的肌肉散发着莹润光泽,墨发微湿,铺散在水面上。 灼光早便听闻府上仙池,敛了气息便隐身寻去。 不料阴差阳错之下,得见美男上神入浴图,往日虽与众天将混得好,私下里也见了不少袒胸男仙,却淡然无感,不似今日这般生了歹念。 上神周身笼罩着一层柔和的金色光晕,在氤氲水雾中若隐似无,似那西方大佛般神圣美好。 她瞧得痴了,便化作一汩池水,在他四周徘徊游荡。 那股纯净而磅礴的神力,自他身上传来,引得她丧心病狂地朝他胸前游去。 池水抚过那些块垒和沟壑,好似寻到了瑰宝一般,久久停滞不前。 帝无邑倏地睁开那双水光潋滟的凤眸,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释放出周身的神力,便见池水翻滚,随即化出一道妖娆玲珑的女子身形。 一池水似是有了神力,欲将她远远抛开,她却腆着脸,一双玉臂牢牢圈住他的精瘦的劲腰,纤细修长的玉腿亦是盘坐在他小腹上。 女仙着了一件妃色薄纱,湿湿地贴在雪肌上,端的是美艳无双。 帝无邑脸色微沉,藏着不易察觉的恼意,白玉般的耳根处隐隐发红,几近低吼道:“下来!” 他鲜少发怒,每每冷下脸时,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庞便会生出迫人的威仪,便是天帝天后都避让三分,更何况是下头的小仙。 可生了一身逆鳞的灼光,偏生无所畏惧,铆足了力要与他一战高下。 女仙虽是在天将中摸爬滚打数百年,又与妖、魔两界交手多次,却也生的一身细腻柔嫩的雪肌,此前他便发觉,每每与之交战,总会在她身上显眼处看到青紫淤伤,分明是娇柔女仙,却偏要与男仙一般上阵杀敌。 他自知无甚怜香惜玉之心,却也不愿见到此等天性正直又前途无量的仙子因顽劣性子而陨落。 只是,这女仙尚无礼义廉耻之心,既不觉失礼,亦不知……身下的上神亦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怎耐得住她这般撩拨? “无邑,你……身上好烫……”她似是全然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攀上他宽阔的双肩…… 帝无邑双颊绯红,忙不迭钳住她双手,将她压倒在池边。 下一瞬,便遁身而去。 自那日以后,府上仙池便成了灼光来去自如之地,连天将都啧啧称奇,私下议论纷纷。 无非是,有巡府的天将,无意间瞧见那日上神衣衫不整又落荒而逃之奇景,便有了灼光对上神霸王硬上弓的传言。 这几日,月尧上神察觉魔族有异动,便几日未曾回府。 府上天将便将前些时日的异常拿来说笑,只闻一天将低声道:“我看,是上仙将上神霸王硬上弓了,所以上神寻了个由头,避开上仙。” 这时,便听得另一天将语气有几分高昂,“非也非也,分明是上神将上仙……凭借上仙那点灵力,若上神未生出绮念,如何能得手?” 正在两位天将就谁将谁硬上弓引发争执时,一道轻灵悦耳的女声自身后传来,“霸王硬上弓,是何意?” 两位天将被这道声音惊得虎躯一震,见她一脸茫然无知,忙不迭笑答道:“这……便是‘打败’之意。” 不怪灼光见识少,实则是自她化形之日起,便整日寻思提升修为,着实未生出什么风花雪月之心,亦未曾下凡历劫,天界众仙又拘谨守礼,她对于男女之事,自是所知甚少。 “我听着不像,我劝两位,坦白从宽。”她深谙察言观色,一眼便瞧出,两位天将支支吾吾,又当着她面使眼色,分明是别有深意。 于是乎,两位天将便委婉而又生动地将男女之事与她说了个天昏地暗。 一位天将还神秘兮兮地送了她一本珍藏已久的宝籍,直言乃人间秘术,不得让旁的神仙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