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魔祖已化出原形与月尧上神缠斗。 只见那魔祖鸿华满嘴獠牙,牛身狼头,背上生有一对血蝠之翼,尾如黄蛇,周身俱是利刺,仰天一啸,便是地动山摇。 传闻魔祖修为高于天帝,几乎能与十几万年前的上古神兽匹敌,只是上古神兽皆已陨灭,而其他四界早已归顺天界,数万年前,魔祖又与天界一位上神缔结万年婚契,这才未曾将天帝取而代之。 灼光将斩厷击退后,亦是身受重伤,一刻未停,便赶来了南天门前。 只见九重云霄之上,有一道黑影与金光正在交错,而魔将与天将亦是打的难分伯仲。 她白色战袍上已是一片血污,却未曾犹疑,直直朝魔将攻去,挥剑转身间,便将身侧魔将尽数斩灭,连尸身都未曾留下。 正在战况愈发明朗之际,只闻得魔祖长啸一声,众天将便被击得胸口欲裂,纷纷俯下身去,修为不足的便是吐血倒地。 “众天将听令,结防御仙阵。”灼光朝众天将发号施令。 仙阵祭出,灼光便飞身上前,欲将余下的魔将一一击杀。 又闻得一声巨响,灼光闻声望去,便见原是在天上缠斗厮杀的两道光影已消失不见,而魔将好似得了令,顷刻间退了个干净。 此战以魔祖退兵告终,灼光与众天将却未曾见到月尧上神的踪迹。 寻了半晌,回了云清府才得知,上神早已回府。 因守门天将面露忧色,令她心头生出几分慌乱,飞身至主殿,未见到上神,想起他或是在疗伤,忙不迭又去了仙池寻他。 这回却不像上回那般赏心悦目了,仙池中,月尧上神双眸紧阖,面色苍白失色,白皙肌肉上,除去几道旧痕,又多了几道深浅不一的新痕,虽是在池水疗愈下已大好,却在魔气入体下,那数道狰狞的疤痕终是难消。 她修为不敌他,却也知他神息紊乱,怕是神识受了重创。 “无邑……”她轻声唤他,便见他眉心微动,却未睁开双眸。 只见她褪去衣物,走入池中,又缓缓靠入他怀中,落在他耳侧的声音轻柔而暗哑,“我该怎么帮你呢……” 殊不知,他只是暂时封闭了神识,却听得到她声声嘤咛,以及落在他唇角那个湿热的轻吻。 灼光不懂治愈仙术,便取了自己半颗内丹,俯身渡予他。 她本已有上万年修为,不日便能凭借战功晋升上神之位,此番下来,倒是险些打回原形,只是她原形是什么,她自己都已忘却,只记得自己在一片馄饨中有了意识,而后便在某一日,化身成仙。 思绪纷飞片刻后,意识便也模糊不清,竟沉沉地趴在他肩上,昏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尽是他,待到梦尽,才发觉,那竟是一个旖旎的春梦。 清醒时,她已在塌上,身上衣物完好,只有胸口处又涨又热,令她霎时间羞红了一张姣容。 想来定是那本人间秘术害得,默念了几遍清心咒,这才敛下一脸的无边春色和心中的激荡。 念及重伤的帝无邑,便又急忙起身,下了塌才发觉,原来他正在书案边,随手翻着一本小册子。 不过那册子有几分晃眼的熟悉,她怔了怔,这才如梦初醒般想起,正是那守门天将给的人间秘术! 若非知晓上头所绘之情状是何等令人面红耳赤,见他那神色淡然而从容,她便要以为那册子只是一本寻常仙籍。 她自得知男女□□后,便也懂了几分天将看她与帝无邑时的异样眼神。 不过作为一名心怀天界大事的正直女仙,她必然要以修行为主,不得将心力耗费在情爱之上。 这般想着,她便隐去身形,悄无声息地走近他,欲从他手中夺过那本人间秘术。 不料,出师未捷,还被他逮入了怀中,如羊入虎口一般。 她还未发觉蜷缩在他怀中的姿势是何等暧昧,便听得如玉石般清朗之声自头顶响起,“上仙可知,私藏此般人间画作,可是触犯天规?” 他言语中未点明其中的污秽不堪,却着实让她如百爪挠心,躁动不已。 “你待如何?”她如受惊稚子,眸光闪闪地盯着他,似是在小声求饶,又有几分无赖。 他险些绷不住笑意,清咳了一声,才施施然道:“罢了,看在你舍身救我的份上,我便放你一马。” 闻言,她佯装不甚在意地轻轻应了一声,又伸手抚上他心口,感受他体内属于她的半颗内丹。 “身子好些了吗?”她已察觉不出内丹的存在,想来是已融入他体内,这一刻忽地生出几分怅然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