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府,仙池。 灼光在府内施下禁制,又传音给府上天将,直言月尧上神有令,不得放任一活物入府,这才安心去守那正于仙池中疗伤的上神。 只见帝无邑眉心轻蹙,周身神力四散,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从额角滑落,身上被魔刀划破之处渐渐愈合,却止不住体内魔气的侵蚀。 交战中,灼光亦是受了些伤,只是经仙池水一番疗愈,已然好了个大概。 她自身后抱住他,并为其输送神力,不料这回竟是每况愈下,比之上回愈发难控,不论任何一种治愈仙术都如石沉大海一般,毫无起色。 取了半颗内丹,却也无法送至他体内,那魔祖定是决心要让他入魔,如此不但辱了天界,又除去了一大劲敌。 说来他也是为救她,若是她有抵御魔祖之力,无须他舍身相护,便也不会让他在毫无防备之下,受这般重的伤。 “无邑,我该如何是好……”她神色有几分焦灼不安,几近贴在他颈后的双唇亦是有几分颤抖。 他已然神识不清,却抚上腰间那双柔夷,似是安抚一般,将其裹在掌心。 掌心交握之际,她察觉到了他的颤意,忙不迭紧紧回握住他。 池中热气蒸腾,她却循着那雾气,欲探上那双薄唇,一只玉手轻轻碰住他微凉的侧脸。 额心相抵,呼吸交缠,顷刻间暧昧到了极致。 双唇轻触时,他与她俱是舒心一叹,好似久旱逢甘霖般难以克制。 她身上极其滚烫,他却是沁人的一身凉意。 他的回应令她险些迷了心智,好在趁着脑中一丝清明,念了一遍清心咒,这才稳下心神,复又趁他不备,将自己的一缕神识探入他的识府。 甫一进入,便觉身处一片浩瀚汪洋之中,只是,原该澄净湛蓝的海,被一片浓郁的黑搅得浑浊不堪,那魔气还在肆虐翻滚,好似要冲破禁制,以侵蚀元神。 “无邑,凝神,随我一同将魔气封印。” 灼光神力不敌他,为防万一,只得传音入密,让他配合自己,将这魔气暂时封住。 半晌后,她才卸下力,神色略有几分苍白和疲惫。 抬眸望去,他已恢复几分神志,白玉般的面容上却又升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喷在她面上的气息渐沉,连带着那双温润的凤眸都染上了艳丽之色,那玉石之声亦是变得暗哑而勾人,“魔祖狡诈,你快走。” 他克制而隐忍万分地推开她,却被她迎面搂住腰身,送上绵长而缱绻的香吻。 “无邑,与我双修吧……”她语中含笑,却未曾有女儿家的娇羞,只有好似终于将心中一件大事落定般的怡悦。 闻言,他心下一震,便欲后退,侧身避开她那双欲拨开他亵衣的纤细柔夷,“不可如此……” 他与那魔祖已交手数次,心知那魔祖定是已知晓了什么,才使出这等奸计,若是她今日失身在此,日后…… 她却不容他反驳,轻咬上他已红润光泽的薄唇,使出浑身解数,在他身上点火。 池面上不知何时,飘起了一团白色衣物,一抹湘妃色好似是芙蕖绽开,偏偏又无翠盖相衬。 唯有女子与男子交相辉映的低吟,奏成了一曲抑扬顿挫的仙乐。 暮色四合时,他终是将她抱上了榻,又是痴缠了大半夜,似是要搏个至死不休。 灼光好几次险些以为自己要仙逝,不料这看似清心寡欲的温润上神,竟生了一副孔武有力的精壮身子,狼背蜂腰,令她在妙不可言之际又苦不堪言。 好在,这场博弈终是在她一脚将某位上神踹下榻后,偃旗息鼓。 她醒来时,周身仍是酸软无力,而自己身上着了一件男子的白色亵衣,正躺在他臂弯中,他不知醒了多久,怔怔地看着她。 那张白璧无瑕的俊容上飘着一层薄红,她只觉欢喜得厉害,便俯身过去,从他脸颊处吻至唇角,险些又引火烧身。 “无邑,你体内的魔气可还尚在?”她调转神力,发觉自己修为确有提升,便又伸手欲查探他伤势。 他握住她的柔夷,置于自己胸口,这才柔声道:“已无大碍,徐徐除之便是。” 言毕,她又见他气息稳定了些许,这才放下心来。 此役天界亦是伤亡颇多,月尧上神因一时不察,中了魔祖分身的调虎离山之计,便将那些伤重的天将召来府上,为他们施仙术治愈。 灼光身为上神,自是责无旁贷地与他一同相助众天将。 只是在众天将面前,两位上神不得不作出一副相交甚浅的模样,便是连夜里,灼光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