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纠缠后,灼光好似不再刻意避着帝少羿,却也不会过于亲近,当得上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他却失了往日沉静的心性,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坐立难安,只恨不得日日与她绑在一处,令她日久生情。 天界中不乏有神君倾慕灼光,彤华府每日收到的拜帖堆积如山,便是他要来府上寻她,亦是要呈上拜帖,等待她哪日相见他,否则,便要被那些天将拦在门外。 于是某日,他便向天帝请旨,与灼光上神一道镇守南天门,庇佑三界和平。 天后听闻此事后,甚是欣慰,而一旁的天帝却在心下冷笑,暗道,不自量力,实乃竖子。 得了天帝神谕,帝少羿便整日以公务纠缠于灼光,乐此不疲地看她冷脸。 “北天门防御薄弱,帝子可去北天门一展拳脚。” “父尊有言,我修为尚浅,需在上神身侧历练。” 灼光竟不知,堂堂帝子,亦是这般信口开河,若是叫天界众仙知晓,还不知如何做想,毕竟这位帝子早在百年前,便在天界鲜有敌手。 终有一日,他不再等她的日久生情,而是放出了心中关押已久的猛兽。 白日里贴身跟随,夜里,便是做梁上君子,行那窃玉偷香之事。 若是叫众仙知晓,身为天界中德高望重的帝子,便是日日腆着脸皮跟在上神后头,夜里还欲行不轨之事,怕是要叹一句,天界危矣! 只是好景不长,某日夜里,修为高深的帝子还是被逮了个现行。 因白日里,那魔主厌涯又来寻灼光,且在交手中,与她嬉笑赖皮,企图佯装受伤,借此依入她怀中,好在他耳清目明,及时将他一掌击飞。 三界数百年前,便已缔下玉帛之约,万年内不得起干戈。 而这魔主,却也不是带兵攻上南天门,而是孤身前来,寻灼光上神切磋法术,于是天界中便生出了魔主痴心不变,与上神相爱相杀的谣言。 只因千年前,魔主厌涯求娶天界灼光上神,未果后反倒是一心与天界求和,其后又不顾魔主身份,屡屡寻由头见她,其心可昭日月。 而在南天门众天将眼中,本是一段神魔绮恋,却因不久后插足其中的帝子,变成了争风吃醋的一场好戏。 魔主诸多回示弱、讨好和倾诉衷肠,却未得到上神的青眼相看,反倒是打破了千年醋坛,最后被帝子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地打道回府。 这日,本该也是如此,却因厌涯使了心机,特意抹了个花脸,逗乐了灼光,又得寸进尺得自荐“暖床”,被帝子揍了个鼻青脸肿后,反倒令灼光多看了他几眼。 于是夜里,醋海翻波的帝子,使起了小性子,在她樱唇上重重咬了一口。 对帝子这个不速之客,灼光早已有察觉,只是看在那张脸的面子上,不与他计较,谁知,他竟发了狂一般在她的颈间啃噬,又咬破了她的唇角,虽未破皮,却也胀痛得紧。 “嘭”一声,是重物落地之声。 好在夜里彤华府未有天将巡逻,否则这阵大动静被他们听了去,第二日天界众仙便皆会知晓,堂堂帝子于闺房偷香,还被榻上女上神一脚蹬飞。 上神坐在榻上,美目怒嗔,似是含着一汪寒潭之水,双颊飞红,樱唇丰润得好似要滴血一般,而那凌乱的亵衣下露出一片丰肌雪肤,一双修长笔直的白皙长腿隐隐可见。 他连忙撇过那张绯色俊容,侧过身去,低声朝她道歉。 灼光自认为是个锱铢必较之人,自是不愿轻易这般饶了他。 便也不管什么身份和辈分,轻吐着胸中郁气,朝他走近。 待到她已环上他劲瘦的腰腹,女子的柔软身躯便也贴上了男子的坚硬胸脯,而她所欲施下的惩罚,还未开始。 他额间渗出一些细汗,喉间的痒意让他几欲逸出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只有微阖的凤眸和颤抖的颀长身姿,昭示出他的自持和难耐。 他衣衫虽是齐整,却早已被汗水浸湿,而她衣衫不整,却一身清爽洁净。 她在那剧烈滚动的吼间落下一吻,唇间挂着恶劣的笑意,直到他几乎软下双膝,缴械投降。 面上未消的滚烫和赤红,身心带来的舒缓和欢愉,令他头昏脑涨,神智尽失。 而那作恶多端的娇美上神,却未打算就此放过他。 他被推上那沁着有他与她的交织气息的榻上,便知,那张姝色无双的面容下,唯有掌控一切的游刃有余。 须臾后,碎裂的衣物在空中飞起,又散落在殿内每一处。 她如吸食阳气的精怪一般,将他的力气全部攫取,又借着柔软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