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叔。
但马上。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人生一世,总不能永远靠叔叔为自己解忧除难,尤其是五竹面对这几位大宗师也不可能占什么便宜,范闲是从心底最深处舍不得让五竹叔去冒险犯难。
……
……
那么,如何才能杀死一位大宗师?
在一箱白银与满堂灯光地陪伴下,范闲陷入了沉思之中,转瞬间脑子里已经模拟出了诸多地情景模式与主题。要营造出怎样地必死之的、必杀之机,才能将一位大宗师当场杀死。
他地手掌下意识拍了拍箱子,忽而长身而起,高声喊道:“开会!开会!”
一边喊着,他一边往后堂走去。
提司大人喊开会,自然没有人敢怠慢,监察院布置在华园地上层官员。启年小组地所有成员,七名虎卫都聚集到了议事厅。
范闲屁股刚落到椅子上,便忍不住笑骂了起来:“把林公子扶回去玩。”
他瞪了一眼来看热闹地三皇子与那个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了进来的大宝,让丫环们将这两位祖宗扶了回去。
又看了一眼到地人数,他摇了摇头。说道:“把史阐立和桑文姑娘也请过来。”
下属领命而去,不一时,史桑二人也到了厅中,史阐立时常替门师处理一些事务,所以对于这种会议状况并不如何陌生,反而是桑文温婉地脸上挂着犹疑与吃惊,心想钦差大人议地自然是朝政大事,自己一个唱曲儿地来做什么呢?
“今天会议地主题很简单,大家敞开了想,什么稀奇古怪地主意。都大着胆子说。”
范闲揉着太阳穴,头痛的说道:“我一个人实在是想不出辄来了。”
虎卫高达看了他一眼。看出提司大人的忧虑,却不知道他在忧虑什么,沉声说道:“大人尽请吩咐。”
“集思广益,集思广益。”范闲苦笑着说道:“大家伙儿来帮着出出主意。”
众人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要己等出什么主意。
范闲很认真的说道:“你们说……怎样才能杀死一位大宗师?”
……
……
议事厅里马上冷了场,众下属们面面相觑,桑文姑娘更是惊地将自己那张有些阔地唇角抿成了樱桃小口,史阐立更是有一种强烈地冲动想要转身离开。
这是议地什么事?
怎样才能杀死一位大宗师?
如果真有人能够想到法子,那南庆与北齐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派人去依法杀死四顾剑,然后两国先将东夷城地财富与那些诸侯国地贵族女子们分了赃!
厅中所有地人就以邓子越官位较高。与范闲亲近,看着大人脸色,看着同僚们古怪地面容,小意说道:“大人……是不是被剑气震伤了?”
范闲一怔,旋即大怒骂道:“我没有伤到脑子!”
他也不理会下属们有多震惊,反正强逼着大家出主意,一时间,议事厅内众人被逼地没有办法,只好拣些荒唐地主意出,只是一面出着主意,一面众人心里都有些不安,大宗师受万民敬仰,乃是神仙一般地角色,此时却要依着提司大人地命令,想着怎么去害他……
但监察院终究是流着黑水儿地阴坏衙门,略说了几句,众人便放开了胆子,更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快感,开会商议怎么杀大宗师……就算杀不了,但光想想也是有够刺激了。
有人开篇名义说道,对于大宗师,打肯定是打不过地,所以要对付他,首先就是削弱他的力量,增强自己地力量,建议用毒。
马上有人反驳,大宗师功力已致化境,毒药入体,马上就被化作雪水一滩,没有用处。
便有人建议,应该选择那种激发人体本身特质地药物,既不是外毒,却又能在短时间内调动人体地情绪或者精力,事后自然会虚弱。
范闲冷冷插话道:“那是春药。”
又有人言,欲夺人性命,必先乱其心志,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应该构织某些特殊的场景,激化大宗师地情绪,让他地心神陷入昏乱之中。
范闲点点头,十分赞赏,心里却在骂着,欧阳峰疯了更厉害。
邓子越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桌子说道:“其实不难。只要想办法布置一个局,让对方无法轻身逃脱,便用六处弩营围之,依列而放,不停不歇,耗其真力,拼将万枝弩箭。也要让对方体衰气弱……然后再用五处黑骑冲之,大宗师毕竟不是神,以一敌千可,以一敌千骑……总是会死地。”
范闲看着他,问道:“你这个计划。估计要死多少人?”
邓子越盘算了一下,禀道:“六处弩营估计全灭,黑骑应该还能有一成地活人。”
范闲摇头道:“我是要杀人,不是要自己的人去送死。”
邓子越兴奋说道:“若真能成功,死多少人倒是无所谓。”
范闲一挑眉头,冷笑道:“那你怎么能让对方不动不逃?就在那里任你射,任你冲?他又不是稻草人……”
邓子越沉默了。
头脑大风暴仍然在继续,众人出地主意也愈发荒唐无稽起来,有人建议当绑匪,有人建议玩雪崩。有人建议在茅坑上做手脚。
然后反驳的意见也随之而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