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戏已经超出了师徒间的分寸,暧昧明了之余多了些孟浪劲儿头,对方可不是以前的黄花闺女,而是已经嫁为人妇的王妃。
果不其然,叶灵儿怔了怔后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大惊之后大火,捏着拳头便向他脑袋上锤了过来。
范闲知道是自己习惯性地流氓习气发作,心中大愧,哪里敢还手,化作一只丧家之犬惶然沿着湖边奔逃,想要躲进那个花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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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之中,半人高的那连扇窄窗开着,湖面上的寒风吹拂进来,却被暖笼化作了清新可人的春天气息。厅内的那些皇族男女们本是有一搭没一搭讲着当年幼时的趣事,后来却有人抢先注意到了湖对面的那一对男女。
大王妃微笑说道:“瞧瞧这是在做什么呢?”
大皇子举目望去,脸色略变,旋即笑着解释道:“那小子一向以灵儿的师傅自居,只怕又是在教训人了。”
大王妃笑了笑,用余光看了一眼二皇子的脸色。
此时李弘成端着一杯酒,醺薰薰地凑到窗边望去,正看着范闲与叶灵儿驻足湖畔说话的情景,不由笑道:“这两个都是野蛮人,别看这时辰好好说话,指不定呆会儿就要打将起来。”
柔嘉也满脸兴趣地凑过来看,羡慕说道:“我也想向闲哥哥学功夫,可他偏不依,真是不公平。”
此时花厅内所有人都在看着湖对面的那双年轻男女,偏生只有二皇子和林婉儿凑在一处就着点心轻声说着话,似乎根本不在意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王妃回头看着这一幕,心里不禁生出些怪异感觉来,暗想难道这二位心里就没什么想法?
大皇子看着湖对面摇摇头,低声说道:“叶家的丫头嫁了人,还是这么喜欢到处胡闹,老二,你在府里得多管管……这范闲也是的。”
他有些不喜,却也不想多说什么。
二皇子此时正蹲在椅子上缓缓嚼着桂花糕,含糊不清说道:“有什么好管的?在王府里憋了一年,这丫头想打人想疯了,范闲在这儿正好当当沙袋,免得我在府上吃亏。”
他身旁的林婉儿点点头,说道:“两个大人,偏生生就了小孩子脾气,哪次见面最后不要大打出手?别管他们,由他们打去,一会儿就打回来了。”
大皇子夫妻二人听着这话,面面相觑,暗想这是什么说法?话音落处,众人再回头望去,只见湖那边果然再次发生斗殴事件,叶灵儿攥着拳头,追赶的范闲狼狈而逃。
大皇子不由笑了起来,心想天子之家,其实也可以有平常人家那种闹腾和乐趣,多了范闲和叶灵儿这两个另类人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打闹之事,看一阵便无趣了,众人重又回到谈话之中。二皇子接过婉儿递过来的手帕胡乱擦了一下手,忽然极感兴趣问道:“公主,我一直好奇,贵国那位陛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细思细腻的人不止范闲一个,大王妃明显也很受落于二皇弟的这个称谓,微笑着说了几句。
当范闲狼狈逃回花厅外时,便正是大王妃在讲北齐小皇帝的迭闻趣事,话语传出门外,让他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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