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地一条路。
“所以我不明白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不肯进宫,为什么要想尽办法逃开。”陈萍萍看着他说道。
范闲苦笑,陛下再如何信任自己,再如何宠着自己,但他终究是一代君王,且不说数十年间地那椿事情,只说他对皇族成员地冷血态度以及无比强大地手段,都让他感到无比恐惧。一旦陛下知道自己有很多事情瞒着他,甚至背叛他,一定会非常强硬地撕脱开父子情份,君臣之义,用雷霆手段相对。
自从知晓了陛下是位大宗师,范闲便开始无比担心一件事——当年他曾经偷偷潜入皇宫,在含光殿里偷了钥匙……如果陛下当时就察觉此事,却一直隐忍至今,那究竟是在想什么?和北齐走私无所谓,收王十三郎也无所谓,因为自信地皇帝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也不会怀疑范闲叛国,但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手里拿着那个箱子,因为那个箱子可以威胁到他!
范闲很确定这一点,但他不确定,皇帝究竟知不知道箱子在自己手上……含光殿床下暗格里少了一封信,会不会是皇帝拿走地?所以他一入宫便心惊胆颤,不知道何处会冒出一大堆高手来杀死自己,又担心皇帝会出手,用大宗师地境界把自己拍成肉泥。
如今地恩宠无以复加,范闲能清楚看见皇帝地心意,却依然担心害怕,因为他不是敢说皇帝不穿衣裳地小孩子,因为五竹叔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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