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吗?”李全顺怯生怯语,眼神中充满着狐疑,迟迟不敢吃下这颗定心丸。
“当然是真的,你见过人民警察会骗人的吗?当然,关于你说你曾经打过花子的事情,我们还是要调查的,也会对你进行相应的处理。但是如果我们调查到花子的死和你有直接关系的话,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张山没有把话说死。
“不不不,张警官,我对天发誓,花子不是我杀死的,我要他肾有什么用——我只是个本本分分做生意的,祖上三辈都是老实人,我爸妈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
“得得得,老板,咱们还是赶紧进去说吧。”张山抛给他一个没有敌意的笑容道,老板这才彻底放心,刚才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开始配合张山的调查。
虽然说花子的死目前来看并不是李全顺做的,但这也只是张山个人的直觉猜测和他的一面之词,作为刑警,任何结论都要看证据。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人不是你杀的,那么就算刑警再相信你也不管用,任你百口狡辩也是白搭;反之,如果同样没有证据证明人就是
你杀的,就算刑警怀疑你、调查你,在没有充分的证据链的作证的前提下,也要把你当作无罪释放。
所以,张山直接把李全顺带进了审讯室里,和之前不同的是,并没有给他带上手铐。测量身高、拍照登记,一系列流程下来,李全顺才坐在了审讯以上。他做了一辈子的老实人,甚至连派出所都没有进去过,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审讯室的模样,他的心中充满着好奇。嘴里还嘀咕着,这跟我从电视剧里面看见的不太一样啊。
他摸着冰冷的审讯椅,审讯椅是铁质的,焊接的地方和四条连接在地板上的椅子腿还生了锈。
“因为我们没有剧组有钱。”慕云打趣道。
张山调试好笔记本电脑,把笔记本电脑上的外置摄像头装置对准李全顺,开始了问话的前奏:“年龄。”
“李全顺。全聚德的全,顺顺利利的顺。”
“性别。”
“男。”
“籍贯?”
“乌市本地人。”
“现住址。”
“塔子楼宿舍1单101”
“身份证号、联系电话。”
“1******”
…
“可以了,请问你是否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
张山把花子的人像还原图对准摄像机,确定摄像机拍摄清晰的情况下又把照片在画面中直接递给了李全顺。李全顺说,张警官,刚才我不是说了我认识他吗?
“刚才说的不能作为传唤口供,我没有开录音,咱们还得走个流程。”
“哦哦好的,我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
张山负责问话,慕云负责记录,“把你知道的有关他的具体信息跟我们说一下。”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习惯性的称呼他为花子。他是一个聋哑人,隔三差五的就会来我面馆这边挨家挨户上门乞讨。之前我没给过他钱,也没有跟他有过什么交流。”
“你最后一次见到花子是在什么时候?”
“在大概一个月左右之前。”
“说一说具体的情况。”张山道。
“那天下午三四点钟吧,过了饭点的高峰期,他又来我饭店乞讨。说实话我这个人挺抠门的,一直都没给过他钱,但是吧他老上门来不给点钱也不太好意思,但是给了的话我这心里也有点舍不得…嘿,您别看我开着个小面馆当着老板,实际上我这人是个财迷。那天我本打算让他走的,但是一想店里又没人,这时候我正好听见他肚子咕噜咕噜叫呢,寻思着他肯定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当时发了个善心让他坐下,我就给他下了一碗面条,里头还给他放了俩鸡蛋。”老板如实说道,“后来他还把我手表给偷了。”
“把这个问题再仔细的描述一下,偷你手表的时间、地点、目击证人。”
“也是下午3、4点钟,我给他把面条上了就去后厨收拾了,出来的时候我放柜台上的手表就不见了。目击证人没有,但是我向你保证,当时在吃饭的就他一个人,我进后厨的时候表还在款台上放着呢,除了他之外没人偷。”
慕云严肃着插话道:“你没有亲眼看到他偷,这一点你无法保证。如果在他吃饭的期间来了其他人呢?这你也看不到。”
“是是是,慕警官,这我明白,说话要严谨。当时
我就觉得表是他偷的。”
慕云低头把这些都记录下来,张山继续让他往下说。
“后来我这个气啊,气的直跺脚,那块手表是我老婆送我的,我平时可宝贵了,狠不得睡觉都带着…”
“你手表的具体型号和购买时的价格,还有购买时的发票还留着吗?”
“都留着呢!是帝舵的XXX表,价格是2xxxX元,两万多块呢!”
“继续往下说。”
“过了那么几分钟,那个花子又回来了,我一见他还敢回来,二话不说就一拳头上去给他撂倒了,叮咣五四一顿揍,但是我可没下死手啊!我拿捏着分寸呢,他被我打了一顿之后就跑了。”
“为什么当时没报警?”
“这个…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