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他冷静的回想起案件进展到现在的细节,还不到4时的时间,他们都一直都是处于很被动的状态,几乎一直都是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在发现杀人现场之后,警方第一时间并没有去调查凶手,而是先把张山和慕云弄到了督察处进行审查,这就浪费了很多破案的黄金时间,本身是长湖支队经手的案子,却在这时候移交到了他安城支队的手上。而当他们排查现场,确定能够从工体酒吧的监控录像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的时候,凶手却将现场唯一可以证明他犯罪行径的监控录像偷走了!
没有一枚指纹留下!
也没有一个有价值的脚印!
甚至,连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注意到监控录像是什么时候丢的,监控室的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
终于,陆羽想到了一个逼犯罪嫌疑人现身的办法,却在最紧要的关头被狡猾的凶手识破,甚至将计就计
,戏耍着办案的刑警。
…
与此同时,淮山刑警支队的马路牙子上,停着一辆白色的货运厢车,他斜着摆放在路边,和其他停在这里的车辆保持着一条水平线,车的前面经过了无数的人,骑着自行车经过的学生,开车上班的白领,还有三三两两散步的居民。
车内坐着的人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他的右手少了一根小拇指,这是他早年在冷库做技工时候因为一次意外事故在操作机器的时候被切掉的。
他无视在车前经过的人群,目光死死的盯着淮山刑警支队的门口。
他叫傅彪。
看着进进出出的刑警,和出门便警笛大作的警车,他明白自己丢在公共厕所里的秦波的脚骨在此刻已经被警方发现了,看着忙忙碌碌的警察,他狰狞的嘴上勾出一抹微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源自于一个未知号码,他拧着眉头,一面盯着警局门口警方的动向,一
面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傅彪,你在干什么?”
“我在淮山。”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淮山,你快玩儿脱了明白吗?”
“我心里有数,他们抓不住我的。”
“你当那群警察都是傻子吗?”电话那头的女人掷地有声道,“安城支队的人已经离开警局赶往淮山了,趁着还没有发现你,你给我躲起来,尸体我会安排人给你处理,不要把事情搞大。”
“我就等着他们过来呢。”傅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心里有数的。”
“这是老大的意思!”
“老大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你把事情搞的满城风雨,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警告你…”
还没等电话那头的女人把话说完,傅彪看见车的前方来了一伙警察,他凝眉道:“有情况,先挂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他亲眼看着那群警察结队走到了自己汽车的前面。
难道说自己真的暴露了?
不可能!他在作案的时候现场没有任何一个有关于自己的指纹和DNA,甚至在抛尸的时候悬挂的都是假牌照,在警局门口,他们怎么会发现自己呢?这时,一个警察走到了旁边的一颗大树旁边,掏出一包烟,递给了随行的警察点燃,开始聊着天。
他喘着粗气,原来这些刑警不是来找自己的,只是找个大树乘凉抽根烟,他悄悄的把放在驾驶位上的铁棒放下,手往裤子上蹭了蹭,蹭掉了手心里因为紧张留下的汗。虽然他没有被警方发现,但还是要保持警惕,至少警局门口太危险了,他要离开这里。
他拧了车钥匙,引擎发动,震荡着地上的尘土被激起。
摇下车玻璃把头探出车窗,对着外面抽烟聊天的警察说道:“哥几个,劳驾让一下,我得走了。”
“好嘞,不好意思了师傅。”
几个警察很好说话的让到了一遍,他轻轻松开离合,踩下了油门踏板,就这样,他的车慢慢消失在警方
的视线内。在他离开后的半个小时,安城刑警支队的陆羽带着五个刑警和法医来到了淮山支队。临走之前,陆羽把支队那边交给了张山,并嘱咐那些刑警,如果安城发现紧急情况无法处理,一切听张山指挥。
陆羽虽然来到了淮山支队,可本案真正的凶手却早就离开了淮山,此时此刻的他正在赶回长湖区的路上,同时拨通了李铁山的号码:“喂?老李啊?”
“怎么了彪子?”
“我过一会儿去送点货。”
“啊?”
李铁山不是别人,正是巴厘岛西餐厅后厨的总厨,主要负责对后厨的管理和日常采购一些生鲜牛排。而他们餐厅的牛排一直进的都是傅彪的,一来二去,他跟傅彪也就熟悉了,“今天的牛排还很多呢,明天再送吧。”
“新宰的牛,肉新鲜,你如果不要,我就给别人送过去了啊。”傅彪在车里谈笑风生的说着。
“新鲜的肉啊?”李铁山看着冰柜里存货道,“既然是新鲜的就给我送过来吧,有这好事儿你净想着我
。”
…
此时此刻的张山,正坐在安城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