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的证词对陆羽来说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发现,经过安城刑警支队的整理,旅店老板的证词主要可以提取出如下信息。
第一,在安亚红认识崔光虎之前,曾经以小三的身份在做张利民的情妇,而且在当时,安亚红是知道张利民有家室的。
第二,根据安亚红和张利民的争吵,张利民曾经在感情上对安亚红有过欺骗,甚至很有可能曾经给过安亚红许诺自己会离婚。
陆羽把这些供词交给旅店老板和老板娘签字,并且将录音笔和执法记录仪关闭后便告辞了,刚一上警车,便一个电话给张山拨打了过去。
“陆师哥,怎么样了?”
“有最新发现。”陆羽拿着证词道,“张利民有问题。”
“说来听听?”
“张利民曾经跟安亚红的关系不一般,当年曾经在张利民的饭店里面做过服务员,应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处于被张利民的包养状态中,这一点在对张利民的问话中,
他只字未提,证明什么?”
“张利民心里有鬼。”张山在电话这头沉声道。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张利民在面对我们的询问的时候,刻意隐瞒了太多他和安亚红之间的关系,这一点很不符合情理。”
说到这里,张山的脑海中又反复的思考了崔光虎的这几个拜把子兄弟的口供,疑惑道,“可是关于安亚红和张利民之间的关系,马秃子和刘明义他们也只字未提,我看他们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正常,并不像是故意隐瞒的。难道说…从始至终,就连马秃子他们都不知道安亚红和张利民曾经有过这种关系?”
“张利民隐藏的太深了,你现在在哪?”
“我在支队呢。”
“等我吧,我一会儿到了见面说。”陆羽开口道,紧接着对开车的刑警说,“改变路线,不回支队了,咱们去乌市刑警支队。”
“好的。”
…
挂断电话后,张山拿着手机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慕云转过头问他怎么了?
“陆队那边来消息了,安亚红曾经和张利民也是情人关
系,但是要追溯到十六年前了,十六年前,安亚红和张利民曾经到宾馆开过很多次房间。最后因为张利民不愿意和自己的老婆离婚,不给她一个名分所以分手了,我觉得除了因为这个,应该还搀杂着一些利益关系在里面。”
“什么?”
办公室内的一众刑警听到这个消息后纷纷咂舌,道,“可是这一点为什么张利民从来都没有跟我们说过?”
“问题就在这儿了。”张山一语道破,“现在安亚红已经死了十年了,而崔光虎也死了好几天了,就算张利民想明哲保身,但是只要他们两个人的死和他没有关系,那他就没有必要隐瞒这些事情,我总觉得张利民这个人不简单。”
张山的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张利民在录制口供时候的表情和语气,一切都十分的自然和沉稳,不管是问到了什么尖锐的问题,张利民都能够稳坐钓鱼台,就仿佛安亚红和崔光虎的死,他是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甚至还表现出一副全力配合警方破案的样子,联想到这些后,张山马上问道,“张利民现在在哪?”
“还在审讯室等着录口供呢。”
“让他继续等着。”张山下达了命令,紧接着道,“孙鹏,你现在去张利民家,把他的老婆给我带过来。小刘,
你们技术队和网监这边,调查一下张利民的手机通话记录,还有那些手机聊天软件也不能放过,全都给我调查一遍,看看最近几天有没有和什么身份不明的号码的通话记录,以及和不明IP地址的网络聊天记录,动作要快!”
“是!”
刑警支队在张山的命令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工作,看着刑警支队的刑警忙的热火朝天的背影,张山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说,杀害崔光虎和安亚红的幕后凶手,是张利民吗?
正在他刚刚稳定心神的坐在办公椅上的时候,负责看管审讯室的刑警走进了办公室,道:“张队,张利民这边有情况。”
“什么情况?”
“张利民说一会儿要出去谈生意,要求下午再来配合我们的问话。”
“谈生意?”张山微微皱起眉头,道,“他能谈什么生意?他一个开饭店的,哪儿那么多生意可以谈?”
“好像是关于分店的事情,有人想要开他辣味英雄的连锁,拿下品牌的连锁经营权,要到外地去开分店。这件事我们在把张利民带回来之前,张利民就跟我们报备过了,应该不像是假的。”
张山此时的心里感觉十分纠结,因为张利民在本案当中并非犯罪嫌疑人,只是出于公民的义务来协助警方的调查,也就是说,警方是无权干涉其人身自由的,如果说张利民现在有事儿要离开,警方根本不能强行把人留住。但是问题来了,根据陆羽的安城支队走访的最新情况来看,虽然目前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张利民是本案的涉案嫌疑人,但是根据口供等信息,张利民的身上还存在着诸多疑点,甚至张山有一种大胆的猜测,安亚红的死和崔光虎的死,都有可能和他张利民有关。如果现在放张利民走了,万一他真的是涉案